【摘要】高程度结构式“X(得)过火”是一个两可式结构,赋有[+过/超量]的语义特征,主要用来表达对某种事件活动或者状态高度脱离正常标准并超出说话人的心理预期的负面评价,且这种负面评价暗含一种消极否定的意味。本文以CCL的大样本语料为基础,借助隐喻和象似性来分别说明构式义的形成机制以及语用上的细微差异。
【关键词】X(得)过火;隐喻;象似性
【中图分类号】H315 【文献标识码】A 【文章编号】2096-8264(2024)42-0111-04
【DOI】10.20024/j.cnki.CN42-1911/I.2024.42.030
现代汉语中关于“过”类组构的极量词俯拾皆是,并且“过”本身就含有“超过”等高程度义。肖阁指出,“过”表示超过一定的限度,在这个语义上产生了一些词,如“过于”“过度”“过分”“过头”“过火”“过劲”“过量”等,不过他主要考察研究了作为状语位置上表程度义的“过”类词。事实上,根据叶南的观点,作补语的程度副词是处于虚化过程中的语法化副词,在程度补语的位置上语法化的过程正在进行,它们保留了其他词类的语义和功能,分化出同形词。程度补语一般可根据是否需要用“得”与述语联系分为粘合式程度补语和组合式程度补语。粘合式程度补语直接与述语组合,而组合式程度补语需要用“得”等助词与述语联系。除此之外,还有两可式。结构式“X(得)过火”作为程度补语的研究屈指可数,本文以此为研究对象进行详细的探究。示例如下:
(1)梅佐贤端起矮圆桌上的上等狮峰龙井茶喝了一口,怕这句话说过火了点,便用话试探着徐总经理的意图,“你说呢?总经理。”(周而复《上海的早晨》)
(2)她并不在乎金懋廉开玩笑,可是唐仲笙的笑话说得过火,尤其是当着徐义德的面,真叫她哭笑不得。(周而复《上海的早晨》)
上述例句中的“X(得)过火”就属于两可式结构“X+(得)+CA”,整个结构表示高程度义。两个例句虽然实质相同,但表面上的细微差异在信息传达中会有些许不同。王红旗、郭继懋指出:“粘合补语是被一般突显的,信息价值低;组合式补语是被高度突显的,信息价值高。”粘合式结构“说过火”语言成分之间的距离和概念成分之间的距离紧密,程度补语“过火”反映言说动词“说”本身的情形,在形式上类似定型化的固定短语;组合式结构“说得过火”有结构助词“得”介入,语言成分距离远,“过火”程度补语是出现的新信息,焦点在后,是被高度凸显。
本文拟从“X(得)过火”的词类准入、句法分析、语义特征及形成机制、语用功能及差异动因等几个方面来进行考察和研究。
一、“X(得)过火”的词类准入
蔡淑美、施春宏认为,半图式性构式是部分由实体成分构成、部分由空槽组成的构式类型。实体成分具有词汇性意义,形成构式的固定支架,为常项构件。空槽需要被填充,具有一定的开放性,为变项构件。因此,“X(得)过火”属于半图式性构式,其中“X”为变项,“过火”为常项,结构助词“得”放在中心语和补语之间,属补语标记,作为标记抽象语法意义的功能性成分使用。在《现代汉语词典》(第七版)中,“过火(儿)”作为形容词,表示“(说话、做事)超过适当的分寸或限度。”这表明其语义含有[+过/超量]的语义特征,符合高程度补语的限定标准。
(一) “X”的构成及其语义特征
在北京大学现代汉语语料库中,我们共检索到含有“过火”的语料992条,“过火”作为补语使用的仅有148条,其中不带“得”的粘合式只有32条,用例相对较少。此外,我们将148条语料进行了系统地整理分析,据不重复统计,能够进入构式“X得过火”中“X”的词语共有68个,主要由动词和形容词担任,其中动词词语最多且允许进入的成分占82%以上,并且单双音节词语分布十分均匀。
1.X为形容词
我们发现进入构式“X得过火”中变项“X”以性质形容词为主。朱德熙认为,绝对性质形容词是在意念上无程度区别的形容词,故而不能被表示程度的成分修饰,反之,则为相对性质形容词。现将北京大学现代汉语语料库中含“X得过火”的形容词列出:黑、大、殷勤、粗暴、牵强、高兴、恭维、得意、亲热、单纯、老实、慈善等。从音节上看,“X”既可以是单音节词也可以是双音节词,但以双音节词为主;从词汇色彩上看,“X”既可以是褒义词也可以是中性词或贬义词。事实上,“X”无论作为哪种成分出现,都是说话人赋予的反常态的语言成分。例如:
(3)一瞬间,拉杰特拉那似嫌黑得过火的黑色瞳孔中似乎闪现了莫名的光芒。然而,他很快地就露出了爽快的笑容,把这个诡异的光芒掩盖过去了。(《亚尔斯兰战记》)
(4)张献忠回答说,想给林铭球一点教训,使他不要高兴过火。(姚雪垠《李自成》)
上述例句中“黑”与“高兴”分别为中性词和褒义词,然而在语境中我们可以得知例(3)中“黑得过火”与下文中“诡异的光芒”相照应,表示一种异乎寻常的颜色并且高度超出人的预期;例(4)中的“高兴过火”相当于不顾他人死活的开心度,前面的否定副词“不要”也反映出引起他人不满的情绪。
2. X为动词
我们通过整理北京大学现代汉语语料库,发现动词词语是变项X的主要入选对象,与“过火”组合的词语有:做、说、拔、教、玩、炸、下(下棋)、练、开(开玩笑)、揭、呛、演、赌、扳、晒、上(上色)、搞、捧、压、干、整、苦、叫、用、想、爱、烤、赢、逼、讲、学、热、绷等单音节动词;强、玩耍、摊派、批评、表达、模仿、表演、形容、驾驶、调节、表现、进行、实行、僭越、反应、见解、宣传、追逐、发挥、挥弄、改变、打扮、努力等双音节动词。这些词语的色彩义倾向为“中性词>褒义词=贬义词”。此外,该构式中的动词一般为动作动词,也有少数的心理动词,通过分析可以得知这些动词具有[+述人]、[+自主]、[+可控]等共同的语义特征。例如:
(5)第三,我觉得“经验”这个概念自来强调得过火了,特别是在唯心论里,就是在很多形式的经验论里也是这样。(《我的哲学的发展》)
(6)于是马格洛大娘又把整个故事从头说起,无意中也不免稍稍说得过火一些。(《悲惨世界》)
例(5)中,“强调”的意思是“特别着重或着重提出”(《现代汉语词典》),“强调得过火”相当于强调得过度/过分,是多次反复提出,已经到了耐人寻味的地步了。例(6)中“说得过火”同样也是,马格洛大娘一再说起同样的故事,情感也在说的过程中愈演愈烈。这些词语进入高程度构式“X得过火”中,都是人们基于对客观事实的认识而在心理给予的一种评价,是站在自我立场和视角中的主观感受,并且例(5)句开头“我觉得”更能说明问题所在——说话人或作者基于已知信息和现存语境做出的推测。
二、“X(得)过火”的句法分析
(一)句法功能
构式“X(得)过火”在句中可以充当谓语、定语等句法成分,亦可单独成句。
1.作谓语
“X(得)过火”的主要语法功能是在句中做谓语,其在语料库中出现的频率最高,并且可以发现该构式前有大量表修饰限定的副词与之同现,增添语气、程度、时间频率等意义,如“可”“真是”“稍稍”“有点”“总是”“未免”“别”“不必”等,共同说明和陈述主语的性状程度,将极限程度可伸缩的量幅等级可视化。不过粘合式程度构式与有些前置限定副词共现时有一定的限制,有的需要在其后添加语气词“了”,自足性不如组合式程度构式高。另外,组合式程度构式内部可插入程度副词,后面还能附带程度补语。这表明“过火”的语法意义尚未虚化,还保有形容词的性质特点。例如:
(7)A.“先生,您这个玩笑可真是开得过火了!”麦克唐纳生气地从椅子上站起来,大声叫道。(《福尔摩斯探案集》)
B.“先生,您这个玩笑可真是开过火了!”麦克唐纳生气地从椅子上站起来,大声叫道。(改写)
C.“先生,您这个玩笑可真是开得过火!”麦克唐纳生气地从椅子上站起来,大声叫道。(改写)
D.*“先生,您这个玩笑可真是开过火!”麦克唐纳生气地从椅子上站起来,大声叫道。(改写)
(8)“那场行动在几乎毫无人烟的区域展开,”伊顿说,“坦率地说,我想这有点表演过火了。”(CCL语料库)
上述例句中的“开得过火”“表演过火”都是在句中用作谓语。
2.作定语
“X(得)过火”在句中除了用作谓语,还可以作为定语修饰限制其后的句法成分。例如:
(9)如果虽然运用得基本上是准确,但不太恰当,那就会在用得过火的时候,强调了影片中不应该强调的人物性格和矛盾冲突。(1961年《人民日报》)
(10)对批评过火的下属,事后又往往道歉。(1995年《人民日报》)
上述例句中“用得过火”“批评过火”都是在句中充当定语,分别修饰、说明中心语“时候”“下属”。但是句中含有定语标志“的”,组合式补语结构作定语就显得太过累赘,而粘合式补语结构更加简洁明快。
3.作宾语
在语料中,“X(得)过火”作宾语的情况相对较少。例如:
(11)我们总怕练过火,影响孩子们的身体发育。韩国青少年的训练量就比我们大得多。(1996年《人民日报》)
(12)不行,她认为说得太过火了,又改写为:“亲爱的戴辛先生,承蒙眷顾,无任感谢,可惜工作过忙,无暇抽身……”(《读者》)
例(11)(12)中“练过火”“说得太过火”分别是述语“怕”“认为”支配和关涉的对象,表示主人公/作者心里对情况的评判。
4.单独成句
组合式程度构式“X得过火”也可以用作独立小句,而粘合式程度构式需要在其后附加语气词,否则句子结构不完整。如:
(13)A.说得过火?(《罗德岛战记》)
B.说过火了/吗?(自拟)
(14)“烤得太过火了吧!”少校镇定地问。(《格兰特船长的女儿》)
三、构式语义特征及形成机制
组合式程度构式“X得过火”和粘合式程度构式“X过火”的语义性质是一样的,其构式义可表述为“对某种事件活动或者状态高度脱离正常标准并超出说话人的心理预期的负面评价,且这种负面评价暗含一种消极否定的意味”。
(一)消极否定义
言语的运用是一个刺激—反应的行为,话语否定是交际互动中对话语环境中的刺激根据个人情理系统和情感做出的否定性反映或评价。在日常的会话交流中,交际双方会依据自我价值体系对涉及内容进行评价,输出自己的观点,高程度构式“X(得)过火”是一个口语色彩较为浓厚的用例,带有极强的个人主观情感,虽未着一否定词但隐含消极否定的评价量度。例如:
(15)“从这个角度讲,不是芙蓉姐姐表演得过火,而是大多数的人太不善于表演;不是芙蓉姐姐这类表演型的人太多了,而是太少了。”袁岳说道。(CCL语料库)
(16)江合含笑地说:“水山先别急,我的意思是要看具体对象,搞过火了,不好收场;搞宽点,还能重来。对吧?”(冯德英《迎春花》)
例(15)中“表演得过火”指表演过度,这是对“表演”程度的评价。此例属于对照性并列复句,“不是……,而是……”凸显了大众对芙蓉姐姐“表演”行为的不满并做出了消极否定的评价,袁岳基于此做出与大众观点不同的回应。例(16)中的“搞过火”同样也是对“搞”程度的评价,在江合看来,江水山他们这种不顾一切严厉打击地主反动派的行为是不理智的,太过于极端,话语结尾的“对吧”将其语势程度弱化了。
(二)从功能效用域到抽象程度域的映射
吉益民指出,由具象域中的终结义跨域映射为抽象程度域中的极性义是主观极量表达式的重要的认知加工策略。这种终结义的建构主要有三种,即空间位移域的终结、生命活动域的终结、功能效用域的终结。构式“X(得)过火”带有强烈的主观意愿,在使用过程中往往具有夸张色彩,含有对某种事件活动或者状态高度脱离正常标准并超出说话人的心理预期的负面评价。这种负面评价基于事态的不可控性,由此非期望性负面结果必然会导致程度的加深。在具体语境下,构式“X(得)过火”与高程度相容获得象征意义,符合构式语法认为的“构式是一个形式与意义的匹配体”,整体意义不等于各部分之和。接下来用以下两个例子来详细说明。
(17)据她看:她母亲的衣裳都该至少剪去一尺;母亲的帽子不但帽沿儿大得过火,帽子上的长瓣子花儿更可笑的要命。(老舍《二马》)
(18)“不是烤得太过火,你这爱挑剔的少校啊!是跑得太过了!我怎么就忘记这一点了呢?” (《格兰特船长的女儿》)
例(17)表明母女两人看待事物的角度不一样,女儿看重时髦,母亲注重实用。这就导致了不可避免的矛盾和分歧。联系后边“可笑的要命”,我们也可以根据这种对称义的同步性推知“大得过火”严重偏离主人公的正常标准,也就是说女儿极力反对母亲的审美使得这种高程度义得到明显地显现。例(18)中用“是跑得太过了”这一借口来进行强烈反驳“烤得太过火”这一否定评价,听说双方的情绪都已越过正常阈值,情绪态异化实现了从功能域向程度域的映射。
四、语用功能及差异动因
(一)主观评价
Verhagen认为,人类语言除了有交换信息的功能之外,还有对他人进行调控和评价的功能,而且这种功能是更为基本的、第一位的,描述功能则是第二位、衍生的,毕竟说话人/作者参与言语交流归根到底是想要影响别人的思想、态度或引起对方一个即刻行为反应。人们在看待某些事物时,总会以自身的社会基础或者价值观念为基础,这不免留有自我意识的外化,无论是人际沟通还是自我独白抑或者是读书看报,受话者(他人/自我)在接收到交流信息的同时也了解到说话人/作者的主观判断、意愿和情感。例如:
(19)倾向A类型的人往往会做得太过火,开车开得飞快,就好像慢了几秒钟就活不下去似的;排队时,即使前面没多少人,也会觉得不耐烦;即使是处理琐事,也花费很大工夫。(《哈佛管理培训系列全集》)
(20)可第65手本应在白棋右下无忧角的一手绝好的补,却没有处理好,下得有点过火,也有点莫名其妙。(1994年《人民日报》)
例(19)中“做得太过火”是说话人/作者对A类型人行为方式的概括评价,后面几种情况是对这种评价的补充说明,通过具体的例子更能够引起受话者的认同与共鸣,在认识上趋向一致。例(20)中“下得有点过火”同样也是对他人的品评,从“可”“本应”我们得知聂卫平一直处于优势地位,但事情在后续出现转折,“莫名其妙”四个字也恰到好处地点明品评人对聂卫平第65手处理的错愕和惋惜。
一般认为,“焦点”是一个语用概念,它是说话人认为比较重要,需要通过语言手段着重强调的成分。人们对焦点有广狭两种解释,但无论从何种角度对焦点进行分类,焦点在性质上只有一类,即说话人基于自己的判断,认为它相对重要并决定通过语法手段强调的成分。“过火”本身具有[+过量]的高程度义,这是与人心理标准不符的量,在日常生活中,往往那些不经意、反常的事物最能引起人们的注意,反之那些习以为常的事物自然而然与自身融为一体而不被人察觉或忽视。因此,高程度构式“X(得)过火”往往是信息传递的重点,是人们着意要凸显的部分。不过纵观这三个句子,前两个句子都含有补语标记“得”,也就是说,在整个信息结构“X得过火”传递过程中,“过火”通过“得”得到焦点激活,这引导受话者将注意力集中到补语位置上,“过火”这一焦点便被高度凸显,同时“得”也使得这一结构更加和缓,增加了“致使”的认知判断的意味。当然,人们在日常的沟通交流中更倾向于简化省流,追求经济好用,尤其是当一个人情绪激动或者急于表达时通常会选用口语化更浓、形式更简洁明了的“X过火”这一结构。
(二)差异动因:象似性
象似性(iconicity)这一术语源自符号学中的象似符(icon)概念,最早由符号学奠基人皮尔斯(Charles Sanders Peirce)提出。所谓的象似性,是指语言的形式和内容之间存在着某种程度的必然联系,二者的关系是有理据的、可以论证的。赵长才(2002)认为,“V得C”结构中的结构助词“得”有两大虚化来源:一是直接来源于“达到、达成”义“得”的虚化;二是源于“致使”义“得”的进一步虚化。前者是学界部分学者一致认可的,后者赵长才将其界定为“弱式使令标记”,主要侧重于客观致使。组合式程度构式“X得过火”与粘合式程度构式“X过火”语用差异最主要在于数量象似性和距离象似性。就“得”而言,作为补语标记的结构助词是从弱式使令标记“得”演化而来的,在内容上必然要积淀“致使”的语义性质,但是在形式上,结构助词“得”要为所系联的成分进行定位和指示,把其所积淀的语义性质以定位和指示的方式投射到所联系的补语成分上。
“联系项倾向于出现在其所联系的两项之间”,在功能上扩大了前后成分之间的距离,粘合式结构“X过火”语言成分之间的距离和概念成分之间的距离也便被拉开。
五、结语
构式“X(得)过火”具有强烈的主观倾向和高程度性,并伴随着负面的否定评价,这种异化态是跨域映射的前提和基础。同时根据“得”的有无,该构式在语用上有些许差异,由于“得”的过渡性引入符合距离象似性的准则,使得补语更具有凸显性,信息价值更高。在高频运用中,“过火”高程度表达式“X得过火”具有多种句法功能,从语法化的角度讲,“过火”的虚化程度不高,只不过高程度义一直处于主流地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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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简介:
李玉娆,女,河北人,上海师范大学人文学院汉语言文字学专业在读硕士研究生,研究方向:现代汉语语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