编者按:党的二十大报告指出:“教育、科技、人才是全面建设社会主义现代化国家的基础性、战略性支撑。必须坚持科技是第一生产力、人才是第一资源、创新是第一动力,深入实施科教兴国战略、人才强国战略、创新驱动发展战略,开辟发展新领域新赛道,不断塑造发展新动能新优势。”高水平研究型大学要发挥基础研究深厚、学科交叉融合的优势,成为基础研究的主力军和重大科技突破的生力军。为深入探索高水平研究型大学服务高水平科技自立自强模式路径,本专栏选取了四篇代表性研究集中展现高校有组织科研方面的理论研究和实践探索。 刘奕群等从战略科技力量多元主体协同视角,提出高校创新体系在发挥多元知识枢纽、战略需求对接、应对全球挑战等方面的价值和路径。朱才朝等对比分析了国内外高校案例,提出了加强与国家战略需求对接、完善创新体系、推进技术科学发展、完善人才流动机制的对策建议。龙志等分析了研究型高校有组织科研的现状,从前瞻布局、机构优化、团队培育、学科融合、创新环境等方面阐述了所在高校的实践特色成效。戴智华等从职能定位、管理方式、组织形式等维度,探究了研究型大学校院联动有组织科研的运行机制,并以“大海洋”行动计划为例,展示了产学研用融通的全链条生态体系科研发展模式。本专栏旨在为高校完善创新体系、服务有组织科研提供理论支撑和路径建议。四篇文章相辅相成,不仅为有组织科研提供多维度视角,也为高校参与科技创新体系建设提供了实践指南。
摘要: 在推动高水平科技自立自强,服务大学高质量发展的背景下,高水平研究型大学需进一步明确大学创新体系的角色定位,营造创新生态,加强有组织科研。本文结合清华大学科研管理实践,提出高水平研究型大学创新体系的独特价值,即发挥知识流转枢纽作用、服务国家重大战略需求、协作应对全球共同挑战,并论述了在推进有组织科研背景下,高水平研究型大学创新体系的建设路径,以期为高校完善大学创新体系,服务有组织科研,实现高水平科技自立自强提供理论支撑。
关键词:大学创新体系;高水平研究型大学;有组织科研
中图分类号:G644 文献标识码:A
*全国16所工科重点大学科技联盟2023年会优秀论文。
0 引言
有组织科研以聚焦重大现实问题、服务国家重大需求为重点[1],以主动谋划定向性、导向性科研生产、有计划组织协作、重点投入资源与加强管理制度[2]为主要方式,能有效克服传统科研模式中单打独斗为主、资源不集中等问题。党的二十大报告中,将教育、科技、人才并列,形成“三位一体”关系,为下一阶段系统性谋划教育、科技、人才进行了战略部署,也为有组织科研服务科技创新提供了着力方向。当前,很大一部分有组织科研来自政府、基金会、企业的资助[3],我国的国家创新生态系统主要呈现以政府处于核心位置并发挥纽带作用,大学、科研院所、创新企业“三螺旋”结构[4]的主要特征。有组织科研在完善战略规划、优化资源配置、强化组织体系、优化评价体系等方面存在提升空间[5-6]。
作为国家战略科技力量的重要组成部分,高水平研究型大学承担着服务国家重大需求、服务国家高水平科技自立自强、服务社会高质量发展的重要使命。大学是科学研究和技术创新的主要场所,承担着基础研究和应用研究的任务[7-8],也是培养高级科研人才和专业技术人才的重要渠道[9-10]。同时,在与企业、科研院所等其他创新主体互动的过程中,大学也承担了产学研合作与技术转化的职能[11]。
高质量的大学创新体系对于大学建制化、成体系地开展有组织科研具有不可替代的作用。如何通过建设和完善高质量的大学创新体系,营造良好创新生态,进而推动高水平研究型大学在有组织科研等重要工作中发挥关键作用,全面提升大学服务国家战略的科技能力,具有重要现实意义。
基于此,本文首先分析高水平研究型大学在开展有组织科研过程中的挑战和问题,探讨高水平研究型大学的大学创新体系在有组织科研背景下的大学创新体系定位,并基于对清华大学单案例的观察,厘清高水平研究型大学创新体系的关键要素,以服务有组织科研为抓手,提出构建大学创新体系建设,推动营造创新生态的有效路径。
1 有组织科研的挑战和问题
在教育、科技和人才“三位一体”统筹部署的背景下,大学的有组织科研工作要立足国家发展与建设需要,以全局性思维做好大学创新体系的建设与部署。当前,我国大学与企业、科研机构、国家实验室等不同主体在创新活动中呈现了良性互动。然而,大学在有组织科研实践中仍存在“掉链”“单向”“踩脚”现象,这些现象对新时期大学创新体系建设提出了新的要求。
第一,因大学在部分行业基础领域中缺位、行业研究院布局不完整、企业自身创新能力不强、研发投入不足等综合因素、导致部分行业公共技术支撑不足,行业发展被严重制约,形成“卡脖子”现象[12-13]。以集成电路产业为例,集成电路作为信息产业的基石,深刻影响国民经济、社会进步和国家安全。全球集成电路企业前50强中,美国企业有22家,收入超过50%,中国企业仅3家,占比1.9%,同时,我国集成电路产业在EDA(electronic design automation)工具、集成电路制造、装备与材料等环节被严重“卡脖子”。这与行业基础领域缺乏前瞻性布局存在一定关联,需以有组织科研形式引导相关研究。
第二,大学与企业的合作形式主要为单方向的知识传递,而非知识回流[14]。现阶段,大学主要通过接受委托研发和合作研发的形式为企业开展科研创新服务。以清华大学为例,据不完全统计,2016年至2020年,清华大学为企业提供了超过103亿元的科技创新服务,但从企业这一创新主体获得知识,进而引导大学的创新发展的情况较为罕见。这与校企合作的模式有一定关联,现阶段校企合作主要以企业提出重大应用需求,大学解决应用问题的形式开展,但极少以企业从重大应用研究中抽象出理论问题,进而引导大学在基础研究和关键技术攻关中开展有组织科研。
第三,复杂的国际环境为正常的科技交流合作带来了挑战。党的十八大以来,我国大学共派出近40万人次参与国际科技合作研究,出席国际学术会议人员174万人次,大学师生深度参与了多项国际大科学计划,成为国际科技合作的重要窗口和桥梁[15]。在人类共同面临的全球发展和安全挑战前,需要大学以有组织科研的形式主动承担重大议题的科研攻关。但部分国家执意打造“小院高墙”“平行体系”等逆全球化思潮,在科技创新领域围堵、打压,对抗色彩渐浓,一定程度上削弱了国际社会应对共同挑战的努力,大学更加需要培育开放的学术创新生态,将坚持胸怀天下塑造为大学创新体系的文化特质。
为更有效地应对全球性科技竞争,高水平研究型大学必须更加明确自身角色定位,通过建设高质量大学创新体系实现对科技创新和人才培养的支撑,进而服务有组织科研。
2 建设大学创新体系的重要性
本文所述的大学创新体系是高水平研究型大学为了服务国家需求、推进有组织科研而开展的系统性、有组织的体系架构,构建对内围绕国家需求部署重点任务、横向发挥知识流动体系枢纽作用、对外强化科技交流实现的工作体系。
2.1 针对基础研究“掉链”问题,围绕国家需求部署重点任务,发挥基础研究“源头活水”功能
基础研究是创新的源头活水,是产出重大原创性成果的坚实保障。高水平研究型大学汇聚了一批具有自由探索精神和自主创新能力的师生,又有深厚基础研究的学科积累和跨学科交叉的组织平台,在服务国家重大战略,推动基础研究中有先发优势。习近平总书记在2021年到清华大学考察时强调,一流大学是基础研究的主力军和重大科技突破的策源地。根据目标导向和实现路径,大学实践中通常将基础研究划分为自由探索类和目标导向类。自由探索类强调聚焦未知科学问题,目标导向类强调紧密结合经济社会发展需求,关注战略领域前瞻布局[16]。大学创新体系视角下的基础研究,同样需要有组织地推进,鼓励“自由探索”而非“自由主义”的研究导向。
大学创新体系的建设应更重视有组织地引导发挥基础科研主力军的作用。在发展方向上,加强对重大科学问题的甄别,加强对攻关重大科学问题领军人才的甄别。结合国家需求和学校发展实际,兼顾“自由探索类”和“目标导向类”在方向选择上的自由度。在支持机制上,健全完善多元化的基础研究经费筹措和资助机制,强化对潜心基础研究的科研人员提供长期稳定和全覆盖的经费等支持,为他们解决后顾之忧,支持建立跨学科交叉科研机构等校内平台,引导社会科学与自然科学结合。在组织形式上,加强大学与国家实验室体系、行业领军企业合作,探索定向性、系统性、有组织性的科学研究模式,并以全国重点实验室改革的契机,引导重大任务导向的基础科研问题研究。
2.2 聚焦校企合作“单向”难题,发挥知识流转枢纽作用,推动校企知识回流
传统认知中,高水平研究型大学主要是知识的提供者和传授者。不过在国家创新体系的视角下,大学只是国家战略科技力量的其中一个主体,不能取代政府、企业、科研机构等其他主体的作用,也不能独立开展全链条、全周期的科技创新活动。国家创新体系是一个知识的流动体系,大学需要与其他创新主体实现知识的同步输入和输出,不仅需要进行知识创造,同时要接受其他主体的知识转化,进而带动自身的创新发展。以企业为例,科技领军企业是推动创新创造的生力军,是科技创新成果的重要发源地,也是产业真实发展需求的提出者和解决者。在2021年全国总体研究与试验发展(RD)经费中[17],各类企业RD经费占比76.9%,高等学校RD经费占比7.8%,企业和高等学校RD经费的增速均超过全国RD经费的增速。在已公开的2020年度国家科学技术奖励名单[18]中,由国有企业主导或参与的项目占国家技术发明奖总得奖数的43.2%,占国家科学技术进步奖总得奖数的55.4%。同时,企业占有所在行业的重要基础设施和必要的知识生产资料,具有科技创新的天然优势条件。以生成式人工智能为例,生成式人工智能结合了大数据、大算力、强算法,其技术积累需要长期的数据训练和持续性的资源投入,有充分积累的大企业更能把握创新机会,在加快发展新质生产力中需要加强大学与企业的深度合作。
大学是典型的创新型组织,是创新型社会的基石,通过人才培养、知识生产等方式为社会发展持续注入新动能。因此,大学应主动发挥自身在国家创新体系这一知识流动体系中的枢纽作用,重视从不同创新主体的知识反馈,尤其需加强与企业间的良性互动。一方面,重视问题导向,鼓励师生从经济社会实践带来的外部性问题中凝练共性理论和重大科学问题,以提出真问题、解决真需求带动产学研一体化创新机制,同时,邀请企业发挥“出题人”作用,即企业结合重大应用需求提出重大科技问题,校企合作探索解决方法,反向推动知识从企业回到大学,引导知识回流。另一方面,谋划真实场景,大学应主动寻求与重点行业、重点企业在重大科研项目、重大机构平台和重要育人平台等合作,为战略性科学家和青年创新人才营造真实场景下的创新环境。
2.3 着眼科技交流“踩脚”问题,发挥国际合作优势,协作应对全球共同挑战
当前,人类面临气候变化、能源短缺、重大突发公共卫生问题等全球性问题。解决这些问题的过程是一个持续发现、解决复杂问题进而不断取得进步的过程,需要全球技术、产业、制度等多方面相互协作。加强国际科技交流是解决重要全球性问题的有效途径。高水平科技自立自强同样需要国际科技交流,在汇聚全球创新资源的基础上推进自主创新。
大学应主动引导具有国际视野的科技创新选题。在合作策略中,保持战略定力,与不同国家科技采取相应的合作策略,与国外高校、研究院所等加强交流,合作应对人类社会的共同挑战,为推动构建人类命运共同体做贡献。在合作重点上,结合大学自身的重点优势学科方向,拓展国际交流合作渠道,主动发起和参与国际大科学计划和大科学工程。在合作领域上,倡导人类共同价值,鼓励师生积极应对全球性问题,引导大学创新体系聚焦具有全球视野的研究方向,并利用一切有利因素加强自身能力建设,增强师生的国际视野和全球胜任力。在角色定位上,充分发挥大学作为创新交流互鉴的桥梁纽带作用,鼓励师生积极参与全球创新治理。
3 完善大学创新体系,服务有组织科研的建设策略
长期以来,清华大学始终将服务国家作为最高追求,广大师生坚持“科技创新就是我们最主要的爱国方式”。为营造良好学术生态,服务有组织科研,清华大学主动布局,围绕国家发展要求,以人才培养、平台建设、资源支持为抓手,发挥大学创新体系的独特价值,调整与优化科研管理服务策略。
3.1 推动资源有效配置,发挥基础研究主力军作用
清华大学高度重视基础研究“主力军”和重大科技突破“策源地”建设,加强顶层设计,重点引导和前瞻布局。
在科研发展规划方面,清华大学于2020年召开主题为“创新科研模式,建设世界一流大学创新体系”的第十八次科研工作讨论会,于2021年聚焦科技创新这一议题制定《2030创新行动计划》,为建设领先的大学创新体系确定10项行动计划、34项专题任务。围绕基础研究,学校充分发挥学术委员会和战略科学家作用,探索重大科学问题遴选评估及动态论证机制,在基础研究领域,围绕天体物理、量子信息、生命医学等方向进行前瞻部署一批重大基础研究攻关任务,瞄准战略性、关键性领域凝练“卡脖子”问题,围绕集成电路、人工智能、新能源等方向布局一批关键核心技术攻关任务。
在资源支撑方面,清华大学于2023年设立“笃实专项”,对从事基础研究的准聘期教研系列青年教师提供长期稳定支持,并通过加强科研助理队伍专业化职业化建设,释放青年教师时间。该专项强化非竞争性经费支持,鼓励大胆攻关、宽容失败的容错免责机制,保护师生基于探索世界奥秘的好奇心驱动自由探索,目前已实现对基础学科院系准聘期教师的全覆盖支持。在依托学校建立的全国重点实验室支持中,学校引导其提炼重大需求背后的基础性、共性科学问题,向“突破瓶颈”、弄通“卡脖子”技术的“底层逻辑”方向探索。探索与之定位相适应的管理制度,推动多学科交叉、多院系协同开展有组织科研,从体制机制上予以保障。
在人才培养方面,强化基础学科和关键领域创新人才培养探索。例如,2021年,国务院学位委员会批准设置“集成电路科学与工程”一级学科,同年清华大学成立集成电路学院,通过深化多学科交叉融合,加快推动集成电路学科发展,同时积极培养专业人才。在科教育人中,学校加强科技基础设施、平台建设的开放共享,鼓励学生参与面向国家社会重大战略需求和关键领域的科研攻关,学校面向学生开展“大学生学术研究推进计划”,鼓励跨专业、跨学科的交叉研究项目,鼓励学生关注国家战略需求和科研重点难点问题,探索前沿科技领域,支持具有学术志趣的学生设立研究项目并为其匹配项目经费,并通过项目管理体系及学术交流平台等配套支持,培育学生扎实科研功底和学术创新能力。
3.2 主动寻求与其他创新主体合作,聚焦有组织科研问题来源
高水平研究型大学作为学术界、教育界、行业界的重要结合点,在国家创新体系中有着与国家实验室、行业领军企业、国家科研机构紧密联系的连接优势。
在创新合作实践中,清华大学充分发挥与相关创新主体的有机互动,邀请企业、行业等发挥“出题人”作用,推动产学研深度合作,与国家电网、中核集团等科技领军企业开展合作,协同开展技术攻关。在重组全国重点实验室过程中,清华大学重视问题来源,积极推动“国重”与行业领军央企合作,加强与依托央企建立的全国重点实验室协同建设,在面向国家战略需求和行业发展实际需要中提炼重大任务清单。已有11家依托清华大学建立的全国重点实验室与45家央企确立了合作意向。
在以任务导向的人才培养中,清华大学围绕有组织科研探索人才培养新模式。2023年,清华大学成立国家卓越工程师学院,深度强化校企联合培养,探索校企育人新模式。在招生环节,校企联合以“强任务导向”进行人才选拔,在培养过程中,学院特别发挥产业界对人才培养的重要作用,企业以理事单位身份参与学院的建设和学生联合培养。在学程后半段,学生将从主要在学校学习转到主要在企业进行培养。通过培养既具有坚实牢固的基础科学理论,又具备实践创新能力、解决复杂工程问题的新时代国家卓越工程师,加强大学与企业在重点领域、重大项目上创新合作。
3.3 发挥交流枢纽作用,打造国际科技交流新生态
高水平大学应主动发挥国际科技交流的窗口和桥梁作用,共建多边创新合作平台,以更加积极主动的姿态主动融入全球创新体系,致力于用科技创新为国家和世界公共治理做出重要贡献。
强化国际科技合作“朋友圈”,以重点项目发挥领头作用。为推动国际各方携手应对气候变化、实现碳中和目标,清华大学牵头发起“碳中和与能源智联”国际大科学计划培育项目,这也是“十四五”科技部重新启动国际大科学计划培育以来,唯一获批立项的培育项目。清华大学携手北京大学、北京师范大学、华北电力大学、耶鲁大学、帝国理工大学、剑桥大学等国内外多所高校和大型能源企业共同参与,致力于引领世界能源革命,指导新型能源系统建设,助力全球绿色低碳转型、可持续发展愿景实现。
面对全球治理难题,主动发出大学声音。2017年,清华大学发起成立亚洲大学联盟(AUA),积极探讨应对亚洲与世界在教育、经济、科技、安全等方面面临的共同挑战与应对举措。在疫情严峻期间,清华大学成立万科公共卫生与健康学院,搭建高层次平台,为公共卫生健康领域的国际科技合作提供助力。同时,积极参与构建人类命运共同体的实践可持续发展等目标,快速落实“双碳”目标,主动加强产学研合作,主动参与并发起大学与企业界的联合行动,通过政策研究建言、关键技术攻关、重点实践示范等与学术界、产业界、教育界通力合作,为国家和世界应对气候变化贡献智慧和力量。为联合应对人类共同面临的气候变化问题,清华大学与11家知名跨国企业共同倡议发起“气候变化与碳中和”国家合作联合行动,并邀请政府、高校、企业以“观察员”身份参与,该行动已支持实施10项气候变化与碳中和领域的创新科研项目。
4 小结
大学创新体系作为国家创新体系的重要组成部分,应始终为国家创新体系建设服务,支撑高水平科技自立自强,支撑国家高质量发展。当前大学在创新实践中存在基础研究“掉链”、校企合作“单向”、科技交流“踩脚”等问题,对完善大学创新体系建设提出了新要求。为有效发挥大学创新体系对服务有组织科研的支撑作用,本文提出大学创新体系在基础研究、校企合作回流、国际科技交流中的独特价值,并结合清华大学科研管理实践,介绍完善大学创新体系、服务有组织科研的建设路径。
参 考 文 献
[1] 邱勇, 赵婀娜. 提升服务国家战略的科技能力[N].人民日报,2020-10-27(11).
[2] 潘教峰, 鲁晓, 王光辉. 科学研究模式变迁:有组织的基础研究[J].中国科学院院刊, 2021, 36(12):1395 - 1403.
[3] SA C M.University-based research centers:characteristics,organization,and administrative implications[J].Jour‐nal of Research Administration, 2008, 39(1): 32 - 40.
[4] 褚建勋, 王晨阳, 王喆. 国家有组织科研:迎接世界三大中心转移的中国创新生态系统探讨[J].中国科学院院刊, 2023, 38(5): 708 - 718.
[5] 万劲波, 张凤, 潘教峰. 开展“有组织的基础研究”:任务布局与战略科技力量[J].中国科学院院刊, 2021,36(12): 1404 - 1412.
[6] 陈霞玲. 高校开展有组织科研的组织模式、经验特征与问题对策[J].国家教育行政学院学报, 2023(7):78 - 87.
[7] ETZKOWITZ H, WEBSTER A, GEBHARDT C, et al. The future of the university and the university of the fu‐ture: evolution of ivory tower to entrepreneurial paradigm[J]. Research Policy, 2000, 29(2): 313 - 330.
[8] 卓泽林, 马艺鸣. 研究型大学推进高水平科技自立自强的优势与机制路径[J].中国电化教育, 2023(7):14 - 22.
[9] 李荔, 王明和, 张晓耘. 高校在国家创新体系中的科研目标定位[J].科技管理研究, 2010, 30(20): 93 - 96.
[10] 薛二勇. 协同创新与高校创新人才培养政策分析[J].中国高教研究, 2012(12): 26 - 31.
[11] 洪银兴. 产学研协同创新的经济学分析[J].经济科学, 2014(1): 56 - 64.
[12] 张杰. 中国关键核心技术创新的特征、阻碍和突破[J].江苏行政学院学报, 2019(2): 43 - 52.
[13] 王贻芳. 建设国家实验室完善国家科研体系[J].科学与社会, 2022, 12(2): 1 - 25.
[14] 王海军, 成佳, 邹日菘. 产学研用协同创新的知识转移协调机制研究[J].科学学研究, 2018, 36(7):1274 - 1283.
[15] 教育部. 我国超六成学科类国家重点实验室由高校牵头建设[EB/OL].(2022-07-19)[2024-05-10]. http:// edu.people.com.cn/n1/2022/0719/c1006-32479415.html.
[16] 国务院.国务院关于全面加强基础科学研究的若干意见[EB/OL].(2018-01-31)[2021-02-12]. https:// www.gov.cn/gongbao/content/2018/content_5266238.htm.
[17] 国家统计局科学技术部财政部.2021年全国科技经费投入统计公报[N]. 中国信息报,2022-09-01(1).
[18] 科技部.2020年度国家科技奖励获奖情况[EB/OL]. (2021-11-03)[2024-05-10]. https://www.most.gov.cn/ xxgk/xinxifenlei/fdzdgknr/gjkjjl/gjkjjlsj/202111/t20211103_177778.html.
Construction Strategy of University Innovation System to Serve Organized Scientific Research
—Taking Tsinghua University as an Example
LIU Yi-qun, QIU Yao
(Research and Development Affairs Office, Tsinghua University, Beijing 100084, China)
Abstract: In the context of promoting high-level science and technology self-reliance and serving the high-quality development of universities, high-level research-oriented universities need to further clarify the role positioning of the university’s innovation system, create an innovation ecosystem, and strengthen organized scientific research. Based on the scientific research management experience of Tsinghua University, it proposed that the unique value of the university innovation system, which included giving full play to a pivotal role of university in knowledge dissemination system, serving major national strategic needs, and tackling common global challenges. It further discussed the construction pathways for the innovation system of high-level research-oriented universities in the context of the organized scientific research, with the aims of providing theoretical support for universities to perfect their innovation systems, serve organized scientific research, and achieve high-level scientific and technological self-reliance and selfimprovement.
Keywords: university innovation system; high level research-oriented university; organized research