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CRL《2020年高校图书馆发展大趋势》解读与启示

摘 要 文章详细解读了ACRL《2020年高校图书馆发展大趋势》报告所提出的9项发展趋势，具体包括：变革管理，不断发展的图书馆集成系统，学习分析，机器学习和人工智能，开放获取转变与变革，研究数据服务发展和伦理问题，社会正义、批判图书馆学和批判数字教育学，流媒体，学生幸福感。结合我国高校图书馆的实际情况，提出我国高校图书馆的发展建议，即积极实施组织变革、建设新一代图书馆服务平台、推进人工智能应用、关注大学生心理健康问题。

关键词 美国大学与研究图书馆协会 高校图书馆 组织变革 图书馆管理系统 人工智能

分类号 G258.6

DOI 10.16810/j.cnki.1672-514X.2021.11.017

Abstract This paper gives a detailed interpretation of the nine development trends proposed in ACRL 2020 Top Trends in Academic Libraries， including： change management， evolving integrated library systems， learning analytics， machine learning and AI， open access： transitions and transformations， research data services： ethics and maturation， social justice， critical librarianship， and critical digital pedagogy， streaming media， student wellbeing. Combining with the actual situation of university libraries in China， it puts forward some suggestions， such as actively implementing organizational changes， building a new generation library service platform， promoting artificial intelligence applications， and paying attention to college students’ mental health issues.

Keywords Association of College & Research Libraries. University library. Organizational change. Library management system. Artificial intelligence.

0 引言

美國大学与研究图书馆协会（Association of College and Research Libraries，ACRL）下属的研究规划与评估委员会（Research Planning and Review Committee）主要负责对高校图书馆、高等教育环境以及政治、经济、人口等更广阔的外部环境进行持续、动态的跟踪和扫描，提供年度环境扫描“快照”，并于隔年6月向协会提交《高校图书馆发展大趋势》报告，为美国高校图书馆制定发展规划提供参考[1]。自2010年起，每两年发布一次的ACRL《高校图书馆发展大趋势》报告，总结了影响高校图书馆及高等教育发展的最新趋势，对于高校图书馆发展战略和服务规划的制定都具有重要的指导意义，在业界引起了广泛关注和讨论。最新的ACRL《2020年高校图书馆发展大趋势》报告已在该协会的官方出版物《大学与研究图书馆新闻》2020年第6期上正式发布[2]。

ACRL《高校图书馆发展大趋势》系列报告为观察和思考我国高校图书馆的发展提供了有益参考，在国内图书馆界亦引起不小的关注。对于2010年—2018年历年的报告内容，国内已经有多位学者进行了深入介绍与解读[3-7]。笔者在此对ACRL《2020年高校图书馆发展大趋势》的报告内容加以详细解读，并结合目前我国高校图书馆的实际情况，对我国高校图书馆的未来发展提出建议，以期能够为国内图书馆的实践提供些许参考。

1 报告内容概述

ACRL《2020年高校图书馆发展大趋势》报告共提出9项发展趋势，具体包括：变革管理，不断发展的图书馆集成系统，学习分析，机器学习和人工智能，开放获取转变与变革，研究数据服务发展和伦理问题，社会正义、批判图书馆学和批判数字教育学，流媒体，学生幸福感。

1.1 变革管理：新领导力所需的新技能（Change management： new skills for new leadership）

北美研究图书馆协会（ARL）近期发布的一份报告专门探讨了图书馆的变革管理问题。该报告指出，目前研究图书馆在三方面亟须变革，即研究图书馆与机构合作伙伴关系的变革、研究图书馆组织的变革和技能的变革[8]。该报告所述变革的迫切性表明，图书馆需要为应对不确定性和模糊性做好人员准备。史蒂文·贝尔（Steven Bell）倡导图书馆领导者掌握管理变革的新技能，采取措施正确应对VUCA世界[9]。VUCA是易变性（volatility）、不确定性（uncertainty）、复杂性（complexity）、模糊性（ambiguity）四个英文单词的首字母缩略词，用以描述日益错综复杂、含混模糊的时代。该术语最初源于美国军事用语，并在20世纪90年代被引入商界，随后被用于各类组织的战略思想中[10]。管理如此大规模的变革，要求高校图书馆领导者深入学习变革管理方面的最佳实践，以系统地调整整个组织的工作。高校图书馆要在VUCA世界里取得成功，当前和未来的领导者需要提高变革管理技能。目前有很多关于这些必须技能的领导力课程、工作坊和住宿学习项目，对于图书馆领导者提升变革管理能力大有裨益。

1.2 不断发展的图书馆集成系统（Evolving integrated library systems）

2019年12月，图书馆软件国际厂商Ex Libris宣布收购Innovative公司。Innovative提供了很多图书馆集成系统（ILS）产品，包括Sierra和Polaris，但与其在公共图书馆系统中的市场份额相比，Innovative对高校图书馆ILS的市场占有率相对较低。而Ex Libris在高校图书馆中则占据了更大的市场份额，这主要归功于其基于云的图书馆管理系统Alma。Ex Libris可能会把近期的工作重点放在将公共图书馆业务迁移和扩展到基于云的系统，而不是立即对高校图书馆业务进行大规模变革[11]。像这样的大型并购再度引发人们对当前构成现代图书馆系统的各种不同系统、平台和设备之间互操作性的担忧。FOLIO（The Future Of Libraries Is Open）是基于灵活性的设计理念构建的开源图书馆管理系统，图书馆可以根据自身需要安装使用其不同的功能模块。美国国家信息标准协会（NISO）在2019年10月发布了FASTEN（Flexible API STandard for E-content NISO，用于电子内容的灵活API标准）供公众评论，并征集供应商和组织关于简化和改进图书馆系统互操作性的建议。FASTEN的公众评论期现已结束，NISO工作组将根据反馈意见，进一步修改和完善FASTEN文件[12]。

俄亥俄图书馆与信息网络中心与Ithaka S+R在近期的一份简报中提到推动FOLIO和FASTEN发展的目标。设想未来的ILS应具备的功能，并强调未来的ILS具有4个重要特征：真正的“下一代”系统应该以用户为中心，能够使用和访问便利的馆藏，与机构的其他平台集成，并提供现代商业智能功能[13]。

1.3 学习分析（Learning analytics）

ACRL《2018年高校图书馆发展大趋势》报告将学习分析（LA）的应用确定为一种新兴趋势。图书馆应关注如何利用LA向利益相关者展示自身价值[14]。尽管这一趋势仍在继续，但自上一份趋势报告发布以来，对图书馆应用学习分析的批评显著增加。很多高校图书馆员越来越怀疑LA的价值，认为其应用涉及到学生隐私、图书馆伦理以及学生对图书馆的信任。由印第安纳大學波利斯分校等高校科研人员共同开展的数据倍增项目，旨在“从学生的视角来研究图书馆LA和隐私问题”，研究团队指出，这正是当前对话中所缺乏的[15]。凯尔·琼斯从图书馆从业人员的角度对学习分析应用的伦理问题进行研究，并指出“越来越多的证据表明，如果没有仔细考虑和处理由学生隐私问题引发的伦理困境和信息政策挑战，就不应该进行学习分析”[16]。

1.4 机器学习和人工智能（Machine learning and AI）

与许多行业一样，机器学习和人工智能的发展给图书馆工作带来了巨大的变化。图书馆和图书馆员一直密切关注新技术，并利用新技术为用户提供更好的空间与服务。2019年发布的两份报告呼吁图书馆立即采取行动，确保将职业价值观融入新的计算工具和研究支持服务中。詹森·格里菲在其编辑的2019年《图书馆技术报告》中指出，图书馆应投资开发人工智能系统。因为本地化的机器学习和人工智能环境（即内部开发环境）能够使图书馆严格检查出训练数据和计算过程，以确保数据中存在的偏见不会通过这些过程被放大，并在数据收集和计算过程中体现职业价值观[17]。OCLC（Online Computer Library Center，联机计算机图书馆中心）的报告《负责任的运营》探讨了机器学习和人工智能对图书馆事业的潜在影响，并就如何以负责任的方式应用人工智能提出建议。该报告指出，图书馆可结合人工智能发展研究支持服务，并“考虑以信息素养教学为载体，介绍算法概念及其伦理意义”[18]。数据和编程素养对当代学生来说越来越重要，图书馆正逐步将其纳入教学范围学专业，可借此机会扩大信息素养、数据素养等课程的内容，并将人工智能和机器学习应用的伦理考量包括在内。

1.5 开放获取：转变与变革（Open access： transitions and transformations）

在过去几年里，开放获取领域取得了重大进展，从大宗交易的取消发展到图书馆与出版商之间达成新协议。2019年初，加州大学取消了与爱思唯尔的大宗交易订阅，北卡罗来纳大学则在2019年末宣布，其与爱思唯尔的续约谈判将持续到2020年。与出版商进行谈判的相关参考资源有：学术出版和学术资源联盟（the Scholarly Publishing and Academic Resources Coalition，SPARC）的“大宗交易知识库和大宗交易取消跟踪”，加州大学的“与学术期刊出版商谈判工具包”和“变革性开放获取协议评估指南”等。

在过去一年中，出版商与图书馆或图书馆联盟宣布了很多新的变革性协议。变革性协议可以定义为一种合同，试图“将合同价款的支付从一个图书馆或多个图书馆转移到一个出版商，将基于订阅的阅读转变为开放获取的出版”[19]。变革性协议包括抵消协议、阅读和出版协议、出版和阅读协议，自2018年以来，出版商和机构之间签订了很多阅读和出版协议。在收到来自出版商、高校图书馆和研究人员的数百份反馈意见后，S联盟（cOAlition S）又于2019年5月发布了S计划原则和实施指南的修订版。该计划“旨在实现公共资助或私人资助研究成果的学术出版物的全面、即时的开放获取”[20]。S计划修订版的显著变化包括：S计划的实施时间推迟到2021年;未限定OA出版费用的上限;调整了关于混合型期刊和变革性协议的规则;在资助决策过程中根据研究工作的内在价值评估，而忽略期刊的影响因子或声望;在获得资助者的批准后，将制定并允许限制性更强的开放许可协议[21]实施。学会出版方面也在发生进一步的转变，2018年10月，在加州大学伯克利分校举办的“开放获取路径选择”工作论坛上，TSPOA（Transitioning Society Publications to Open Access，学会出版物向开放获取转变）成立。TSPOA这一组织旨在提供与学会出版商合作的相关资源和经验，帮助其发展适当、有效和可持续的开放获取出版模式[22]。

1.6 研究数据服务发展和伦理问题（Research data services： ethics and maturation）

近年來，关于研究数据管理的讨论已发生转变。尽管开放数据在健康科学和社会科学领域还面临阻碍，但FAIR（findability， accessibility， interoperability， and reusability，可查找、可访问、互操作和可重用）数据原则自2016年首次发布以来，已成为被广泛接受的研究数据管理指导原则，其着重强调机器可操作的数据标准。目前，由多国共同开展的“GO FAIR”计划正在建立一个专门网络，通过协调政策、技术、意识和技能培养活动来倡导FAIR原则。从开放获取、开放数据、开放科学到公众科学，学术交流革命已经开始触及科学实践及其技术流程的伦理核心。一些国家和国际组织也正在努力协调开放科学和研究数据的工作，以使科学与社会价值观相一致，并为公众获取数据制定战略计划。

尽管有上述进展，但据《2019年开放数据状况报告》显示，虽然大多数受访研究人员都支持国家和资助机构的开放数据要求，但他们仍然不是很了解FAIR数据原则，担心公开共享数据被滥用[23]。在这种情况下，高校图书馆研究数据服务（RDS）的进一步发展面临着潜在机遇和现实困境。基于北美高校图书馆[24]和世界各国高校图书馆[25]的研究表明，高校图书馆的RDS在职责和优势方面具有相似之处：大多数参与调查的图书馆的RDS仍然是图书馆传统咨询和培训服务的延伸。在提供高级RDS（包括数据分析、数据可视化和数据完整性方面的培训或帮助）的图书馆中，大多数图书馆都是在最近三年才开始提供服务的。RDS发展的障碍包括缺乏资金、人力、技术等资源，以及研究人员的参与。美国数据监护网络（Data Curation Network，DCN）对114家ARL成员机构进行调查，其结果显示，约有44%的机构拥有专门的数据存储库，但这些网站上很少提供关于数据监护支持的信息[26]。

解决单个图书馆资源障碍的一种可能的模式是建立数据监护协作网络。由斯隆基金会资助的美国数据监护网络（Data Curation Network，DCN）项目开发了详细的数据监护流程和检查表。加拿大数据管理监护论坛（Canadian Data Curation Forum）正在设计基于美国DCN模式的国家数据监护网络。美国国家医学图书馆于2019年4月举办的“图书馆员数据科学和开放科学人才培养”研讨会，为从事数据科学和开放科学工作的图书馆员确定了七类必备技能，其中包括计算能力、项目和服务开发技能[27]。目前，许多数据馆员还需要更多的技术密集型和高级RDM培训。

1.7 社会正义、批判图书馆学和批判数字教育学（Social justice， critical librarianship， and critical digital pedagogy）

各种规模的高校图书馆正在积极倡导社会正义和批判图书馆学。正如艾米丽·德拉宾斯基（Emily Drabinski）所述，“批判图书馆学承认并审问造就我们成为图书馆员，我们的空间成为图书馆，我们的用户成为学生、教师和公众的结构”。批判图书馆学致力于“促进社会正义和社会变革，设法解决权力集中在少数人手中的问题”[28]。近期的一项相关研究指出，图书情报学课堂是将图书情报学与社会责任相关的价值观介绍给未来的图书馆员的场所，也是创造积极变革能力的起点[29]。另一项研究则呼吁图书馆员设计既要突出重要社会问题，又要与学生更好地进行互动和教学[30]。

近年来批判图书馆学和社会正义运动的实际例子，涵盖了图书馆的研究和用户服务、馆藏和技术服务等工作领域。当谈到数字工具时，“批判数字教育学考虑到任何给定技术的局限性，并将质疑集中在技术方面”[31]。图书馆员正将这些价值观应用于数字图书馆和开放教育。然而，一些人批评该运动“难以接近、排斥、精英化，与图书馆实践脱节”[32]。

1.8 流媒体（Streaming media）

在过去几年里，流媒体一直是一个活跃的、不断变化的领域。图书馆正尝试采用适当的方法，更好地满足用户对流媒体资源的需求。而流媒体内容的优势正日益显现。各种文章探讨了图书馆流媒体资源采购所面临的挑战，包括采购流程、定价、可访问性等多个方面。很多图书馆正在更新和发布其流媒体资源建设的决策流程，例如加州州立大学北岭分校（California State University， Northridge，简称CSUN）图书馆运用决策树的方法，构建了流媒体视频采购的决策流程，其中可访问性因素的考虑构成了图书馆决策树的很大一部分[33]。图书馆在对资源的可访问性进行评估时，可以参考十大高校联盟图书馆所采用的标准化无障碍许可语言[34]。Kanopy是流媒体市场上规模最大的供应商之一。很多文章介绍了公共图书馆和高校图书馆尝试订阅Kanopy的流媒体视频服务，但由于不能持续负担使用费而终止协议。从中得到的经验教训是需要加强流媒体定价方面的用户教育，与公共图书馆经常采用的按使用付费的模式相比较，用户驱动采购模式在流媒体视频订购中面临更多的挑战[35]。很多报刊文章都在宣传通过图书馆可以免费观看Kanopy的流媒体电影，而没有将费用转嫁给图书馆，但实际上图书馆要为之付费。在《电影季刊》发布的一篇关于用户指导的帖子，讨论了面向消费者和面向机构的媒体定价的成本差异，鼓励电影学者和教师充分了解这些情况，并合理选择和使用视频资源[36]。

1.9 学生幸福感（Student wellbeing）

近年来，一些学术研究和新闻报道表明，受抑郁、焦虑、睡眠不足、食物不安全、家庭责任等问题困扰的大学生比例不断上升，而这些因素都影响到大学生的幸福感。例如，加州大学伯克利分校的一份研究报告表明，美国患有焦虑症的大学生比例已经从2008年的10%上升到2018年的20%[37]。玛丽·怀斯的调查结果显示，近一半的大学生“白天活动时，嗜睡已成为非常大的问题”[38]。因此，高校越来越多地寻求为学生提供全面支持，提升学生幸福感，为学生成功和保持学业作出贡献。

为了促进学生的心理健康发展，很多图书馆创建了满足相应需求的空间与服务，包括冥想和祈祷室、免费瑜伽课程、食物储藏室以及午睡空间。同时，还研究探讨了大学生自闭症谱系障碍（Autism spectrum disorder，ASD）发病率的上升、高校及图书馆为自闭症学生提供支持的必要性[39]。图书馆为自闭症学生提供支持和服务的相关建议包括：开设心理健康课程，提供安静的空间，为自闭症学生提供利用其专业知识指导他人的空间，开展聊天咨询服务解答学生问题，以及通过校园推广活动来提高对自闭症的认识[40]。

2 思考与启示

我国的高等教育环境与美国存在一定差异，高校图书馆的发展情况也有所不同。笔者结合我国高校图书馆的实际情况，参考ACRL《2020年高校图书馆发展大趋势》报告讨论的主要趋势，对我国高校图书馆的发展提出如下建议。

2.1 积极实施组织变革

信息技术的飞速发展推动高等教育方式和学术交流模式不断变化，用户的信息需求也日益多样化，高校图书馆所处的内、外环境日趋复杂多变。因此以纸质资源为中心组织图书馆业务工作和设置机构的传统模式已不能适应图书馆发展的需要[41]。高校图书馆应以用户需求为中心，进行组织机构重组和业务流程再造，有效整合和优化人力资源，并设立跨部门的工作团队，以适应当前图书馆工作越来越多的跨部门交叉的趋势。同时，高校图书馆还应加强组织文化建设，增强组织凝聚力，激发员工创新创造活力。

变革管理就是以变革为对象和内容的管理方法，是对期望实现的变革进行计划、组织、控制、实施等一系列的活动[42]，其对于变革的成功实施具有极其重要的作用。高校图书馆领导者应注重提升变革管理能力，通过参加变革管理方面的领导力课程、研修班、专题研讨会等途径培养变革管理能力，从而更好地引领图书馆变革，实现图书馆的可持续发展。

2.2 建设新一代图书馆服务平台

随着图书馆资源类型的日益丰富和服务的不断拓展，以纸质资源管理为核心的传统图书馆管理系统已难以满足复杂多变的资源管理和图书馆创新服务的需求，因此图书馆需要更新管理系统来提高管理和服务能力。国外对新一代图书馆系统的研发起步较早，较具代表性的如Alma、Sierra系统等。EBSCO推出了开源图书馆服务平台FOLIO，图书馆可根据自身需求，选择使用已有功能模块，或者开发更多的个性化应用。新一代图书馆系统的发展趋势是向服务平台转型（因此亦称为新一代图书馆服务平台），具有高度开放性与集成性，能够整合本馆及外部的各种资源和服务，并应用各种新技术，提供数据分析、辅助决策支持等功能[43]8-9。

我国一些高校图书馆已陆续开始采用新一代图书馆服务平台，例如，北京师范大学图书馆引进了Alma系统并完成由Aleph到Alma系统的数据迁移，深圳大学图书馆正在进行FOLIO平台的本地化应用实践，重庆大学图书馆则根据自身需求自主研发新一代智慧图书馆系统[43]10-11。这些实践都为我们提供了可资借鉴的经验。

2.3 推进人工智能技术的应用

人工智能技术在图书馆行业的应用日益广泛，大大促进了图书馆的创新发展和服务能力提升。我国图书馆界也非常关注人工智能技术，并已开始人工智能技术的应用探索。杨子帅等对国内60所省级、省会图书馆，39所“985”高校图书馆的人工智能应用情况开展调查，结果显示，高校图书馆和省级、省会图书馆人工智能的使用率分别为61%、24%，其中应用较多的有虚拟参考咨询机器人、图书盘点机器人、人脸识别技术（主要用于门禁功能），而利用人工智能技术对资源数据的整理、发掘和利用，以及智能检索等方面还较为欠缺。目前，我国图书馆的人工智能应用还面临着人才缺乏、经费不足等问题[44]。

我国高校图书馆还需要采取多方面的举措，进一步推进和扩展人工智能的应用：首先，要加强人才培养。在引进专业人才的同时，亦应重视对现有员工开展人工智能技能培训，为其提供各种学习和实践机会。其次，要广泛开展合作，争取资金和技术支持。除与信息技术企业合作外，还可以與高校科研团队共同开发智能化应用。再次，应注重数据收集与整合，包括本馆的资源数据、用户需求和行为数据，以及各种外部数据等，为拓展人工智能的应用提供必要基础。最后，人工智能的应用可能会导致算法偏见和侵犯个人隐私，图书馆应建立数据审查与问责机制，规范数据利用过程，并提升算法的透明度，有效应对和规避伦理风险。

2.4 关注大学生心理健康问题

近年来，随着社会竞争的日趋激烈，大学生要面对来自学业、生活、情感、就业等多方面的压力，其心理健康问题也日益突出。ACRL《2020年高校图书馆发展大趋势》报告对大学生心理健康问题给予了高度关注。该问题也已引起我国高校和社会各界的广泛关注。为提升大学生的心理健康水平，国内许多高校开设了心理健康教育课程，设立心理咨询室或心理治疗室，提供心理测评、心理咨询和心理治疗服务。但总体而言，目前我国高校的心理健康服务体系还不够完善，各高校需要进一步完善心理健康服务体系，设计多样化的心理健康教育形式，提升大学生心理健康教育实效[45]。图书馆具有文化休闲功能，可作为放松身心、缓解压力的场所，在心理健康服务体系中发挥积极作用。我国高校图书馆应关注大学生心理健康问题，采取各种措施促进大学生的心理健康发展，具体包括：建设各类休闲空间，营造轻松、舒适的休闲和阅读环境;提供聊天咨询服务，为学生答疑解惑，对学生的心理问题进行疏导;运用阅读疗法，指导学生进行针对性阅读，缓解负面情绪困扰，提高心理健康水平;举办形式多样的心理健康教育活动，如主题阅读推广、心理健康讲座、心理知识竞赛等，普及心理健康知识与理念。

3 结语

综上所述，ACRL《2020年高校图书馆发展大趋势》报告给我们带来多方面的启发。高校图书馆应顺应时代发展与外部环境的变化脚步，做到以用户需求为中心，积极实施组织变革和业务流程再造，建设新一代图书馆服务平台，使用户更方便地获取所需资源和服务，并应用新技术不断创新图书馆空间与服务。同时，高校图书馆还应关注大学生的心理健康问题，为促进大学生的心理健康发展提供帮助，充分彰显图书馆在新时代的价值和作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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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丽丽 黑龙江大学图书馆副研究馆员。 黑龙江哈尔滨，150080。

（收稿日期：2020-11-16 编校：左静远，陈安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