象限(组章)

2020-04-24 09:28:43青蓝格格
星星·散文诗 2020年3期
关键词:干枝别忘记纵轴

青蓝格格

你给我脉,我给你动。

——题引

横纵轴

你说:“横轴是同一个世界,纵轴是我们的距离。”

这么没有道理的一句话被我记住了。如果真有缘之说的话,今生,我能否听到鹊音?

第四象限

这一次我倒着描述。

在第四象限里,有一把剪刀。你将它还我了,我拒收。

我拒收的理由是:我不想在你的背后死亡,也不想在你的背后重生。

其实,我害怕再次进入陌生的地界。我刚刚按照自己的方式将一些应该遗忘的咽进肚子。

你给过我一段生活,一场复杂和庞大。可是,我又给过我自己什么呢?

黑夜拉长一道细碎的影子,最单薄的声音竟与青铜相似。别隐瞒我了。

在第三象限無法逆转的光阴里,一个词冰冷地开放。

我只是一个过客。

第三象限

回来吧,到第三象限中来,这个词在这里。

这个词叫素语。谁也操纵不了的素,谁也说不出来的语,谁也无法真正觅寻的毒计。

你的干枝。

我的整个后半生才开始。

它打结,产生水波与褶皱的双交叉。当一切了然于胸时,一切又显得那么无可置疑。

你还追问什么?我已经将你赋予了一个特殊的含义。

它是旧的,它旧到什么程度,在第二象限我告诉你。

第二象限

在这个象限里,你要听我说。

我先说:你忽略了一片叶子,它也会吐舌头说一些完好无损的话。

我接着说:许多事物都无形,但你寻找永恒的时候别忘记带上我。

我再接着说:或许我失掉了一些勇气,或许这张晶莹的脸不是我的,但剔透是我的。

说到这里我要停顿一下。

唉呀呀,疼了,疼了,我的心口又开始疼了。你还想聆听吗?

你耍赖,你向我索要一件信物。乖,那就再给你一次机会吧。

第一象限

在第一象限里,你是自由的。

你是误闯疆域的舟,我是海。

我就是海,我伴随一朵相去甚远的浪花沉睡。

我就是海,固执的海。我心甘情愿掉在一个夕阳的陷阱内,如此的蓝,如此的白。

还等什么呢?亲爱的。看,盛典开始了,祭典也开始了。

我们勇敢地,穿越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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