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花会开在想要开的枝头

栀子心香

一天，一个姑娘的老板问她，你想过5年后要活成什么样子吗？姑娘回答了一大堆形容词，笃定、自信之类，老板说，太虚了。

见她迷惑，老板就问她，5年后，你想穿什么衣服，做什么发型，开什么车，年收入多少，在哪里，做什么，和谁在一起？她一时怔住。

老板告诉她，5年前，她给自己勾画了一个画面，她要穿某品牌的驼色大衣，简约长裤，拎黑色大包，与自己的簽约作者坐在城市的某个角落喝一杯咖啡，不为生活费发愁，只为更好的理想而生活。

老板描述的画面，和那天站在姑娘面前的形象不差分毫。

想起几年前读过的六六的一篇文章。当年她出去闯世界，刚到新加坡，一无所有，去超市买打折的食品，因为一块新币插在手推车里拔不出来而伤心落泪。为找工作，她跑到新加坡地图上都没有标注的厂区，听了20多岁以来次数最多的“No”。

当别人在喝红酒品芝士时，她汗流浃背地在各色公交上穿梭；当别人穿礼服去听音乐会时，她心里想，哪怕有人送她一张票，她都买不起去观赏的礼服。

十几年过去，六六终于一点点过上了自己梦想的生活，坐在闹市的冰激凌店，点三球冰激凌，看着行色匆匆的路人，自己跟自己干杯，像10年前她羡慕的那些太太、夫人一样，享受着生活。

读大学时，有一位中文系的女同学，每次我看到她，她要么在练毛笔字，要么在读书，有时也见舍友传看她写的稿子，绿色小方格的稿纸，抄写得整整齐齐，是准备投稿的。

她想当作家，同学们都知道。我读过她的几篇文章，说实话，内容平平，并不出彩，那时我觉得她离当作家挺遥远的。

一晃毕业多年，一个偶然的机会，我们在一个群里遇见了，她真的成为了一名作家，而这些年里，她已经出了好几本书。

再读她的文章，文字活泼灵动，韵味十足。照片上的她，还是那么年轻，仿佛岁月没有在她的身上留下痕迹，她依然留着上学时那样的长发，只不过更添了一份知性美。她终于活成了自己想成为的样子。

读周梦蝶的诗，有这样的句子：“每一滴雨，都滴在它本来想要滴的所在；而每一朵花，都开在它本来想要开的枝头上。”

只要你有方向，只要你坚持，终有一天，你的这朵花，会开在想要开的枝头。

（摘自《新青年》2017年6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