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鹅与马

夏殷棕

一只天鹅见到一匹正在吃草的马，对马说：“我是比你高贵比你完美的动物，你所有的本事就一样，而我，既能在地上奔跑，像你一样，也能在空中振翅高飞，还能在水池湖泊上畅游，痛快淋漓地洗个舒服澡。你不可能知道如鳥般飞翔、似鱼样遨游、像兽般奔走都能体验是啥滋味！”

马抬起头，轻轻地“哼”了一声，说：“你是三栖动物，这的确是个事实，可惜不管在哪个领域你都只是个‘三脚猫而已，你会飞，可是你臃肿的身躯使你的飞行沉重不堪，哪有云雀或燕子轻盈；你会游水，可是只能在水面划行，哪有鱼儿得水的畅快；你会走路，伸长个脖子，摇摆着蹼脚，‘咝咝地叫唤，哪有猎豹或缓或急的舒展？”

马继续说：“不错，我只是个在地上行走的动物，可是我被创造得多么神奇！你瞧，我的四肢多么灵巧，我的身躯多么匀称，我的速度多么惊人，我喜欢自己只有一个本事，精通一样比貌似多才多艺似乎更令人敬重。”

（张朝元摘自《羊城晚报》 2017年4月27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