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傅彪 张秋芳
顺理成章进了门
◎ 傅彪 张秋芳
彪子想让我和他的家人见面,又不敢明着和家里人说,于是编了个借口——同学聚会,把大半个班的人都招呼去了。我假装坦然,以普通同学的身份美美地饱餐一顿后,就跟着大家一起爬山去了。
几天后彪子笑呵呵地对我说:“大姐对你印象不错。”
我心里咯噔一下,脸涨得通红:“你把咱们的事跟家里说了?”
他嘻皮笑脸地说:“没有,没全说,就告诉大姐了。”
“讨厌!”我心里没底。
彪子很会顺水推舟,索性让大姐帮他在父母面前说说好话。他父亲终于知道了这件事,便找他谈话。我想他爸一定操着一口山东腔,一脸严肃:“黑蛋,你现在太小了嘛,还是以学习为主。”
“爸,碰上了怎么办?”
“你们都那么小,你可得想好了,得对人家女孩子负责,要不然我们的脸往哪儿搁呀?”
“我想好了,这辈子就是她了。”
父亲最终没拗过彪子。
我独自一人完成了第二次登门。
过了几天,彪子对我转述他父亲的话:“以后就别到外面去了,周末就到家里来。”
我知道,这意味着对我的认可。
晚饭以后,彪子的房间灯光一亮,玻璃墙就透出我们两人的身影,基本上已无隐私可言,可是小屋的门仍不能大大方方地关上。有时彪子犯坏,故意轻轻地掩上门,外面便响起他父亲持续不断的咳嗽声。
就这样,我们在他父母的眼皮子底下谈了四年恋爱。
(摘自《印记》 长江文艺出版社 图/子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