纯洁的爱

2014-05-05 10:16:08郎永淳
家庭百事通 2014年4期
关键词:北京广播学院吴萍分房

郎永淳

长安街上温暖的灯

1994年冬天,我和女友吴萍朝圣完北京大学,先坐320路公交车,倒车来到了长安街上。从长安街的西头再往北京广播学院(今中国传媒大学),还有20公里,要再倒两回车,赶回学校肯定错过饭点儿了。天色渐暗,我们还是先找个地方填补两口。“走一会儿再坐1路吧,找个地儿先吃饭。”我说。

北京的冬天,没风的话就不冷。我在南京度过了四个冬天,一双单皮鞋打天下,但落下了双侧脚底板麻木的毛病。来到北京,在吴萍的督促下,我添置了御寒的衣物,还有一双靴子。吴萍在东北长大,应付寒冷的天气自有一套经验。

“不会又是吃面条吧?呵呵。”吴萍问。在北京广播学院的西街,我们时常去吃一碗鸡丝面。不是因为那家店做得有多好吃,而吴萍只吃最细的精面,那里的挂面又细又筋道,八元两碗。但我总领她吃这面条,看来她小有意见。我大学一毕业就到北京广播学院读第二学位,没有任何积蓄,而再花父母的钱又有点惭愧,幸好国家每月发122元补贴。不过,我的生活还是拮据,稍微去西街或北街吃几顿饭,就会挤占购书等开支,手头还是紧。

长安街华灯初上,温暖的灯光从周边的窗户中透出来,每个家庭都该准备丰盛的晚餐了,一对穷学生在轧着马路寻找好吃又不贵的晚餐。

“哪一盏灯都不属于我!”“哪一盏灯都不属于我!”

“哪一盏灯都不属于我们!”“会有一盏灯属于我们,在北京!”

不知不觉间,我们走过工会大楼,走进广电部的大院。广播电台的灯亮着,有些神秘,仿佛在告诉我们前行的方向。我们为什么来北京?我们会留在北京吗?我们在北京怎么找寻到属于自己的那盏灯?“还是坐车回学校吧!”吴萍说。是的,只有在学校,才能找寻到能量,才能不彷徨。

房贷之忧

进入新世纪,北京到处都有大工地,我们所在的小区却是老社区,小区边上的护城河虽说叫小清河,但既不清澈也不干净,垃圾围着堆,遇上有风,刺鼻的臭味儿飘得很远。

儿子小雨每天在周边玩,我们总觉得亏欠了他。没有办法,我们就把他送到外婆家,在辽宁丹东的鸭绿江边呼吸新鲜空气。小雨每次从丹东回来,都像长大了好多,摇摇晃晃地扑到妈妈怀里,拎着我的手。虽然我们年纪还轻,但儿子渐渐长大,在哪儿上幼儿园、在哪个区上小学,乃至将来在哪个区考中学,都成为我必须要思考的事情。

台里没给我分房,租房也不是长久之计,我们在电视台边上的科委家属院住了一年。这段租房经历,让我和吴萍甚至是两家老人都觉得要买房,得在西边,离台里也近。恰好这时,同事领我看了一处商品房。那里卖得很火,价格并不便宜,只是未来有预期,算得上是学区房。其实,学区不学区,那时没什么概念,只是觉得孩子要享受优质的教育资源,这里能够够得上。加上离我和吴萍的单位都不算远,就盯着这儿吧。分房没希望,自己创造未来吧。

一天,小雨陪着妈妈和姥姥在售楼处站了一上午,愣是到我下班后还没排上买房的号。我求人才预约了一套没人挑的一楼的房型。买下房,我背负了不小的债务。我佩服自己的勇气,把手头的钱作为首付。此外,我还贷了每月4500元、20年还清的68万元巨款。

买房后,我背上了从没背过的负担:巨额贷款。我觉得生活和工作不能有丝毫闪失,房子要住上,贷款要早点还上。偏偏有一天,一瓶酸奶惹了祸,害得我上吐下泻。吴萍和小雨甜甜地睡着了,我跑到客厅,坐在沙发上,阵阵后怕:我要是有个三长两短,欠下的这笔巨款不是把娘俩坑了吗?这68万元,他们怎么还呀!我可不能有三长两短,要把所有的困难扛过去,健健康康地当好家里的大树。

(选自《爱,永纯》,出版:长江文艺出版社,定价:36.00元)endprin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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