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漪
我是远方的一枚标点。虽然我是女子,也想开辟自己的江山。只有远方,让我心向召唤,心却比远方走得更远……
——题记
如果我的心很疼,我就拼命想念远方
爸妈居住的屋子有些凉,北方的气温还在下降。
我在北方以南的地方还能打开窗思量,雪这个冰凉的字一不小心就湿了我的眼眶。
倏忽之间,又是西方的平安夜,中国年已经开始酝酿笑脸。
远方打乱我的思路,也许,今天,此时,许多人说着眼前,或者过去,我却靠无由的思想,说着虚拟的远方。
远方,也许就像一枚果子的坠落,甜甜的,酸酸的。它终将要引我坠落,并将我无情地席卷而去。
这个冬天,到现在,一场雪也没有与我赴约。光秃秃的冬天,那么多美好的愿望在我心上孤独而缥缈地盛开。
我深情地打开夜色,用一场灵魂的大雪遮住尘世留下的伤口。眼前,与我有关的只有北方这个离我最近的远方。
如果,我的心很疼,我就拼命想念远方。
每一缕夜色都是软软的,我靠一些坚韧,的词语满怀期待地爱着、想着、祝福着……
远方,怎么温暖得那么亲切而又明亮?
我始终,与远方毫不让步地对峙
多少起伏,多少跌宕,多少欢喜,多少未知,都孤独地神秘着。有时候,它让我一团一团结冰,又让我一滴一滴消融。
事实上,远方,就在我的身体里藏着,悄悄支配着也消解着我。
远方,一个陌生的表情,只能在远远的方向凝思。不知,和我隔着多少座城市、多少条河流、多少颗星星?甚至,多少思绪的千军万马、多少灵魂的浩荡旌旗?
远方暗含颠沛,让我充满期待,充满挣扎,又充满陷落。我始终,与远方毫不让步地对峙。
有多少远方,与我失之交臂?有多少远方,与我不期而遇?
并不想承认我是靠远方爱着、活着。
其实,我一直祈盼远方要么将我封城,要么将我释放。
我百思不得其解的时候,渴望收到远方的一枚书简,可什么把消息封锁,书简就是矜持不来。所以,我只能靠意念前往。
就像前往一场铺天盖地的雪,纯洁地领略没有污染过的那层层白色……
我一层一层剥开远方
我知道,我的每一次出没都是为了远方行走,城市的鼾声和情感的呓语是听不懂我复杂的感受的。
我躲在夕阳背后,它寄托了我对生活最高渴意的全部哲思。
目前,我和远方只能握手不能挥手。因为,一想起它,我就前后左右地惭愧,必然露出压抑的眼神,想要把干裂的土地全部一股脑灌溉。
就算远方再尖锐,还是一次一次以希望的姿态进入,它已将我彻底俘虏。
大地、炊烟、河流、山脉,我的文字里有着它抑扬顿挫的声音和不可磨灭的痕迹。
远方最终要将我引向哪里?哪种境界?我到底是谁?还得留给远方仔细辨认吗?我一层一层剥开远方,它远成我的另一个故乡。
把一切未知都装进漂流瓶漂给远方。
把所有的情怀都储存在心间埋给远方。
当我走去的时候,也许,一切真的是天意。也许,远方也会消失。也许,根本无法抵达。也许,最终是一地清寂。
可是,一生是一次远行、一声呼唤,我仍然把它当作故乡那样亲亲地怀想。
远方是我一生的江湖
远方,是用来学习的,还是用来征服的?是用来记住的,还是用来遗忘的?
乡村的鸡一遍一遍把城市的天叫亮,远方一动不动地等在那里,如隔迢迢云汉,坐守人间苍茫。
我透过玻璃窗看,那不是我说的远方。
远方,没有确切的地址,是我一生的江湖。倾尽一生,伸展四肢,只是为了连接四通八达的远方。
它在时间之上。它在生命之上。它在孤独之上。它在我与非我之上。
给我火红,给我荒草,给我跌倒,给我栅栏,给我敞开,给我跨越,给我泯灭,给我燃烧。给我物换星移,给我肝胆相照。
管它走到哪里,即使看见枯萎的鲜花闭上眼睛,即使摸到尖锐的石头触碰记忆,即使只有自己的影子给我一声叹息。都不能忘记:用文字哭泣或者徜徉,赞美或者歌唱。
我的灵魂,一直渴望的是远方
一条结了冰的河,冷酷到底,不能渡我。
我就在老地方,可我的灵魂,一直渴望的是远方,不可一世的远方。
我用笨拙的手指,在键盘上为我的无言弹奏高山流水,知音杳无。我在黑暗中,远方是光明的?还是我在光明中,远方是黑暗的?
远方,有的时候是名词,有的时候是动词。是名词的时候,对我守口如瓶。是动词的时候,掀风鼓浪。
我不躲不闪,看着远方一寸一寸惹我彷徨,惹我沧桑,惹我欢畅,惹我流浪。它在一天一天向我靠拢,还是一天一天向我远离?
我推开远方的一扇又一扇门,我接受翻来覆去的翠绿,也接受辗转反侧的枯黄。
它让我感觉自己和生活贴得很近,又仿佛隔着很远。它用风的触角冷冷袭击我,又用阳光的手暖暖安抚我。
追本溯源,我选择无数个角度也无法用一种眼光将自己和远方打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