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广西大学教育学院 广西南宁 530004)
儿童的心理发展具有明显的年龄特征,因此儿童的阅读书籍一直是分级的,但是作为专属概念的“分级阅读”是近年来少儿图书出版界从美国舶来的新概念,在美国教育界和出版界,相应的概念是“阅读分级”(Reading Level)。两个名称虽仅为表述顺序之差,但反映了中美两国研究的多方面差异。本文试从以下几个方面进行分析。
当前,出版商和阅读推广人是我国分级阅读的主要推动人和研究者。2007年,贵州人民出版社蒲公英童书馆形成了分级阅读的理念。2008年和2009年,南方报业传媒集团旗下的南方分级阅读中心(下称南方中心)和接力出版社的接力分级阅读研究中心(下称接力中心)分别在广州和北京成立。后者建立了27人的专家委员会,其中儿童文学创造界、理论界、阅读推广界、出版界、图书馆界、销售界的代表18人,教育界和儿童心理学界9人。但从已有文献来看,涉足分级阅读研究和推广的专家大部分来自儿童阅读推广界和出版界,行业结构单一,绝大部分专家只是受聘和受邀会议发言,没有发表研究论文。
阅读是一种特殊的学习心理活动,研究人员行业结构单一的现状使得分级阅读研究至今没有取得公认的研究成果,实际上也很难取得研究进展。研究的止步不前说明人们对出版界舶来此概念的动机的疑虑,即分级阅读是出版社的一种以盈利为目的的推销理念。有识学者呼吁,“分级阅读,该由无利益的第三方来抓”,〔1〕科学的分级标准才能实现儿童阅读利益的最大化。
在美国,阅读教育是教育学科下的学士、硕士甚至是博士研究阶段的一个专业,〔2〕专家和学者是分级阅读的研究主体。其原因大致有以下几点:
第一,美国尊重儿童,以“儿童的认知为中心”的主流思想推动了儿童阅读的分级研究。甚或可以说,美国的儿童阅读教育一直是分级的。早在20世纪20年代美国就诞生了用于文本分级的可读性概念〔3〕,至今美国有100多个分级阅读公式〔4〕。这些公式多为大学学者的研究成果。例如美国目前最广泛采用的阅读分级测量方法——蓝思分级法,汲取了阅读理解领域内专家40年的研究成果,历经来自大学的研究团队15年的研究,后于1994年交由教育研究与开发公司Metametrics进行商业运作。〔5〕再如,著名的分级公式 Dale-Chall Readability Formula是由美国俄亥俄州州立大学的教育学教授埃德加·戴尔(Edward Dale)主导研发的。
第二,阅读的重要作用和复杂性使得阅读一直是学者最为系统而广泛的研究主题(Thorndike 1965)〔6〕。在美国,阅读位列三种基础学力(读写算)之首。一些心理学家认为,阅读乃是从书面材料中提取意义的过程。〔7〕阅读是一种特殊的学习活动,它非为一种遗传素养,唯有通过识字和基本句法结构的学习,方能由学习的目的演变为学习知识的手段,进而形成目的与手段相互促进的境界,发挥阅读推动社会和个人发展的价值。
第三,美国联邦政府的重视推动了阅读的科学研究。国民的阅读力与国力密切相关,政府在很大程度上为阅读教育提供了大量的资金。小布什总统曾提出了NCLB(《不让一个儿童落后》)法案,制定了针对K-3儿童的阅读优先计划(Reading First)以及专门针对学前儿童的早期阅读优先计划(Early Reading First)。该法案直接推动了美国“国家教育进步评价”(National Assessment of Educational Progress,NAEP)成为监控美国学生阅读素养的评价体系。NAEP和“国际阅读素养进步研究”(Progress in International Reading Literacy Study,PIRLS)和“国际学生评价项目”(the Programme for International Student Assessment,PISA),都将阅读看作是一种认知能力,在阅读能力评价上都有非常系统、明确的评价框架设计和具体的操作规划。世界上参与PIRLS2006和PISA2009阅读测试的国家和地区分别达到了45和65个。
科学研究和服务社会是大学的使命,美国政府的资金、学者的使命和实用主义精神使得美国的阅读分级研究走在世界的前列。
分级阅读的核心问题是分级标准,当下我国业界还处于分级依据或分级建议的时期,大致可以说,有两种分级研究取向:“从人到文本”和“整合人本因素”,其研究方法主观且经验。
“从人到文本”的研究取向以年龄(学段)和儿童的身心发展特征为分级的标准或建议。南方中心的标准被称为分级阅读的省会标准。〔8〕它从儿童青少年的心理发展特征需要出发,把1-9年级的儿童分为四个学段,内容标准突出了各学段儿童青少年应具备的科学素养、人文素养等内容;水平标准主要从阅读数量、阅读技能、阅读习惯等方面对儿童青少年进行评价。骊声分级阅读按小学年级分为6个级别,每个级别共5种图书,内容涵盖了文学、科学、艺术、健康、心理和生理等方面;新阅读研究所暂将0-7岁的幼儿划分成0-3,3-4,4-5,5-7共4个阅读年龄段,强调书目的功能性,力争做到用有限的书涵盖更广泛的幼儿发展智能。
“整合人本因素”的研究取向认为,“文本”的因素有篇幅生字、词汇难度、情节难度、主题深浅、文图搭配、图书类别、是否有拼音和翻译质量等;“人”的因素有年龄、性别、阅读基础、理解能力和成人的协助。该依据认为,“经验+科学”是分级的金标准,是阅读分级的主要操作方式。〔9〕接力儿童分级阅读研究中心把儿童的身体与动作发展,认知与智力发展,语言发展,情绪、人格与社会发展作为变量,具体分析了各年龄段儿童青少年的变量特征和需要,将儿童分为0-3岁、4-6岁、7-8岁、9-10岁和11-12岁5个级别,综合考虑书籍的篇幅、难度和主旨、每个级别推荐50本,发布了200本分级阅读的书目,作为分级阅读的建议。此标准被认为是分级阅读的业界标准。〔10〕该标准虽然考虑到了客观的文本,但对文本因素的判断却是主观和经验的。
两种研究取向都忠实于这样一种分级阅读的定义,即“什么年龄段的孩子看什么书”。〔11〕试以买鞋为例说明以年龄(学段)及其身心发展特征作为阅读的分级标准的主观性。年轻的父亲第一次带着5岁的儿子走进鞋店,对服务员说:“给我拿一双5岁男孩穿的鞋。”服务员笑着说:“先生,请您告诉我他穿多大码的鞋子。您要知道,都是5岁的孩子,他们穿的鞋的尺码可能是不一样的。”5岁孩子所穿鞋的尺码不同,正如相同年龄段的孩子,虽然有大致相似的年龄所决定的身心发展特征,但是由于生物遗传和获致性遗传不一样,其阅读能力也不同。推荐4年级学生看的书不一定适合4年级的每个学生,读来艰深或读之太易,都有可能出现。
由是观之,由于人的主观性和个体之间的差异,将人作为文本分级的依据并不科学,还有循环论证之嫌。因为,正是人的差异才催生了分级阅读概念的诞生。文本具有客观性,其影响因素的不同权重自不待言,更为关键的是,并不是每个因素都具有可测量性,也并不是每个因素都会增加分级的效度,需要采用科学的方法进行实验研究和统计计算。
美国分级阅读的研究取向为“由文本到儿童”,即通过对文本分级,儿童阅读分级文本(leveled books),间接地测量儿童阅读能力。
对文本分级,也即测算文本的难度,或文本的可读性或易读性。当前,研究的热点是构建可读性公式,它具有量化文本的难度和基于语言特征的变量两大特点。可读性公式(readability formula)是文本分级的标准,〔12〕它“通常可以给出数字得分以评价书或者篇章型阅读材料的难易度,并可以按照其难易程度进行排序”〔13〕。文本分级的变量多为语言因素,包括词汇的难度、词汇表、单词的复杂度、句子的长度和句子的复杂度〔14〕。至今,英语的可读性公式已超过100个,它们之间的差别在于变量种类的选择。
以美国蓝思分级法为例,它以200-1700之间的分数细化文本的难度。它认为儿童在某时期的阅读能力是个常数,独立于文本,但其作为非物质的结构,只能通过阅读理解进行间接地测量;文本是客观的,可直接测量;阅读理解即项目反应结果,是客观的,是阅读能力作用于阅读文本的结果,即阅读理解=阅读能力-文本难度〔15〕,分级的关键是对文本的难度进行测量。蓝思还认为词汇的频率和句子的长度是判断文本可读性的唯一的两个变量,并且从心理学的角度解释它们对人的阅读心理的影响。词汇的频率给读者提供了推测词义的语境,句子长度给读者的短时记忆和推理造成了负担。〔16〕蓝思体系承认存在影响文本难度的其他因素,比如文本的内容、读者的年龄和兴趣以及文本的设计,但坚持认为它们不会增加测量的效度。〔17〕
基于网络技术的发展,Si&Callan利用已经标注好易读性等级的训练语料,通过统计方法为不同等级的文本建立一元(unigram)概率语言模型,以语言模型代表读者特征,并将测试文本与各个难度等级的语言模型进行对比,从而确定测试文本的易读性等级,并对其进行标注〔18〕。这种方法摆脱了一些局限,是新的发展趋势〔19〕,但其建模的前提还是用可读性公式对文本进行难度分级。
在我国,无论是赞成还是明确反对分级阅读的学者,其所持的立场都是儿童的人文性。
公开反对分级阅读的声音认为分级阅读限制了读者的自由,“阅读是绝对化的个人的行为。我们给读者提供什么,由读者来鉴别,而不是说‘你应该读,你必须读,你这个年龄要读’,这是一种错误的误导,乃至欺骗。”〔20〕
支持分级阅读的声音多从儿童的阅读习惯和兴趣方面倡导分级阅读。接力出版社认为,分级阅读细化了孩子的阅读能力,能培养孩子对书本知识的尊重,形成爱读书,会读书,读好书的良好习惯,影响他们的人生观、世界观和价值观,可以保证阅读的质和量;南方分级标准的基本理念是,“让孩子学会阅读,培养孩子获得阅读的成就感,获得阅读的快乐感”,满足趣味、分级和均衡的阅读需求;新阅读研究所的领衔创办人朱永新认为,学校教育最最关键的一点就是让学生养成阅读的习惯、兴趣和能力。〔21〕
如前所述,对应于我国“分级阅读”概念的是美国的“阅读分级”。他们不仅认为阅读是分级的,而且用科学的方法对文本进行分级,在技术上实现阅读能力与文本难度的匹配,其价值是在尊重儿童思维发展水平的基础上推动儿童的思维发展。100多个分级公式足以说明对分级价值和必要性的认同。
阅读分级是西方以“以儿童为中心”,特别是“以儿童的认知为中心”的教育理论精髓的体现。对美国,甚至全球基础教育产生重大影响的皮亚杰认为,“当教育建立在智力发展的自然机制的基础上时,它就最好地促进智力的成长”〔22〕。教师的两个最根本的责任就是诊断儿童现在的心理发展阶段和向儿童提供那些引导他们上升到下一个阶段的学习活动。
具体到阅读能力的测试上,闻名全球的美国三大阅读素养(reading literacy)测试都从认知的视角对阅读素养进行了阐释。NAEP认为,阅读是一个积极而复杂的动态的认知过程,涉及对书面文本的理解,对意义的发展和阐释,对与文本类型、目的和语境相适切的意义的应用等几个方面。〔23〕PIRLS认为,儿童阅读者能够从各种文章中建构意义,通过阅读进行学习,通过阅读参与学校与日常生活中的群体阅读活动,并从阅读中获得乐趣。〔24〕PISA认为,读者的角色不是被动地对信息不假思索地照单全收者,而是对阅读内容积极主动的反思者和批判者,是作者心灵世界的探索者。〔25〕三大测试的阅读文章和试题在实测之前都要通过阅读分级公式的难度测算,确保所测的阅读能力符合年级水平。
我国分级阅读研究的应用由初期的出版课外读物到逐渐介入到校内阅读教育中。试以推出省会标准和业界标准的南方中心和接力中心为例加以说明。
2008年南方中心一成立,就研发了全国小学第一套经典文学分级阅读丛书,第二套书投放到广州市场一周后,30万册销售一空,2009年“南方分级阅读”丛书累计销售超过100万册。后来陆续编辑出版了第二套小学分级阅读丛书、初中分级阅读丛书、中职生分级阅读丛书,以及岭南故事、专家系列等,并创造性地打造“彩虹”系列丛书。中心还研发了国内首个专注于研究青少年分级阅读的门户网站“小伙伴网”和进行网络阅读的“悦读森林”体验馆(广东省文化产业重点扶持项目),与广东省内各中小学校、社区、培训机构、少年宫、书店和图书馆等联合承办“悦读地带”全民读书活动,建立分级阅读试验基地。该中心寻求政府支持和商业化运作模式的特点日益明显。
接力中心在推出系列分级读物的同时,将《中外少年》转型为分级阅读测评月刊,举行大范围的分级阅读测评。杂志提出“阅读力就是学习力”的口号,借鉴美国三大阅读素养测评体系(PIRLS、PISA和NAEP)的阅读框架,设计内容板块,聘请测评专家编制测评试题。小学3-4年级版、小学5-6年级版和初中版分别为国内首本国际PIRLS、美国NAEP和国际PISA阅读测评读本,推动国际阅读理念的本土实践。2012年4月,杂志社组织广西9大城市、19所学校、94个班级的小学三四年级、五六年级和初中年级的近4000名学生参加国际三大阅读素养的真题测试,探究基于国际视野的广西学生阅读素养的本土特色,提出改善课堂阅读教学、推动学生阅读素养发展的专家建议。接力中心寻求专业支持和贴近分级阅读的国际理念是其突出的特点。
虽然两大中心在逐渐介入到学校阅读教育中,但分级阅读研究成果的应用主要在于出版和推销课外读物。由于分级标准的主观性和经验性以及各出版社的自足性,缺乏科学的评判方法及统一的评判标准,最终会使不同出版社推出的图书分级不一样。更为关键的是,凭借研究人员经验判断的效率,如何能处理图书市场琳琅满目的图书?
分级阅读在美国成功实行的几十年中,从课堂到图书馆再到家中的自学,已充分应用到儿童阅读学习的各个方面。
以蓝思分级为例,MetaMetrics公司计算了课内教材的文本难度,在阅读教学上将文本难度和学生能力进行75%理解程度上的匹配。学生在获取自己的阅读能力分值后,在网络系统内输入分值,使用“觅书”(Find a Book)搜索引擎,会产生难度呈降序排列的书单以供他们选择。随着儿童的进步,教师可以使其挑战一些更大蓝思分值的书,直到他在阅读中表现出沮丧时再适当降低难度。〔26〕公司还通过大样本的计算,为每个年级提出了必读文本(text demand)难度和扩展文本(stretch text)难度分值,前者是合格水平,后者是升学进一步深造的水平。例如,一年级儿童的必读文本难度在230-420之间,而扩展文本难度在220-500之间。该标准只是描述性的,而不是规定性的指导。〔27〕
为了指导教师更好地运用阅读分级框架,MetaMetrics公司成立了互动式的蓝思专业发展工作坊(Lexile Professional development workshops),通过指导校长、教师、阅读专家、图书管理员和其他教育专业人士应用蓝思阅读框架的工具,将其成功地融入了学校或学区,推动了儿童分级阅读的专业合作与指导。
工作坊将在以下几个方面为老师提供帮助:将静止的蓝思分值变成动态的指导和阅读行动;了解美国全国教学大纲(Common Core State)标准和蓝思分级的关系;根据内容选择教学方法;按照文本内容和年级水平将学生与适当难度的文本相匹配;记录学生为进入大学和就业而阅读的发展过程;与家长沟通学生的阅读发展过程。另外,工作坊还将指导教师应用“觅书”搜索引擎、获取蓝思分值的开放资源和提供分级读物的实体图书馆;应用蓝思阅读框架帮助学生形成自己的反应干预(Response to Intervene;RTI)计划,使得差异化教学有了科学的基础。工作坊还提供网络培训和咨询服务,包括在线工作坊、网络研讨会和满足咨询者个体需要的策略与个性化计划。〔28〕
MetaMetrics公司与教育部门及考试中心合作创建了评价体系,与PISA、PIRLS和NAEP等阅读测试建立了合作关系,试题发布和施测之前,阅读文章和阅读理解题目都要经过蓝思分值测算,学生的阅读理解得分也可转换为蓝思分值和其他的阅读分级的分值。
对比分析表明,我国分级阅读研究存在研究人员行业结构单一,研究方法主观和经验,分级标准自足和非客观与中立,研究价值偏颇,研究应用商业化显著等问题。美国的阅读分级研究历史长,成果丰富,可以从以下几个方面启示我们解决上述问题。
政府发布研究的招标课题,吸引多学科多专业的研究人员,特别是大学学者,开展分级阅读的科学研究是分级阅读可持续发展的不二之路。一方面,力主推行分级阅读的出版社和研究中心拨出专项研发经费,可采取自主对内委托研究和对外发布研究招标课题的方法,也可申请成为自然科学基金委员会的合作单位,委托其向国内外发布研究需求。当前,接力中心计划根据长、中、短期目标,每年确定重点研究课题,拨专款、聘专人进行课题研究。
另一方面,政府应将分级阅读视为公益性质,认识到分级阅读对规范我国母语和对外汉语教育的重要意义,加大对阅读的推广力度和研究投入,责成学术研究管理机构,如自然科学基金委和社会科学基金委等,发布研究招标课题。激励机制将吸引对分级阅读研究感兴趣的语言学家、统计学家、心理学家、脑科学研究领域的专家、教育界的专家等各领域的专家或开展独立研究,或组成研究团队,对分级阅读开展科学研究。
通过对美国主要分级方式的介绍,我国应从中寻找成功经验。语言不同,影响文本难度的变量也有差异,测量出的分值会出现效度误差,西班牙语的蓝思分级框架已经证明了这一点。〔29〕汉语是表意(idiographic)文字,属于声调语言,语法呈隐形状,重意合(parataxis),句子结构明快,句与句之间的关联是意义。和英语属于两种不同的语系。儿童汉语分级阅读研究者需要考量影响汉语文本难度的变量和权重,而且是具有儿童心理特征的变量和权重。
首先,分级的价值应从“人文性”转为“培养儿童的思维能力”。在我国当下,儿童分级阅读的概念由出版社舶来,缺乏科学的分级依据。除了借鉴西方的分级阅读研究成果,相关各界还需树立“以儿童为中心”的理念,特别是“以儿童的认知能力为中心”的理念,注重儿童思维能力的培养,以儿童阅读能力的提升为共同的价值追求。
其次,建立科学的阅读分级标准,在技术上实现阅读能力与文本难度的匹配。儿童的课外阅读、课内教材和阅读测试历来是根据年级和年龄分级的,但一直缺乏客观和量化的分级标准,如果专属概念意义上的儿童“分级阅读”的分级标准止步于自足、主观和经验,其必要性可质疑,其生命力亦堪忧。
第三,使分级从课外阅读走向课内评价,从课堂走向图书馆、走向家庭学习,专业干预儿童的阅读教育。
综上所述,解决我国儿童分级阅读研究问题的策略,一是尽快制定具有科学性的分级标准,二是树立提升儿童阅读能力的价值取向,专业干预儿童的阅读教育,规范我国的母语教学和测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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