竹雪芹
绿舌头
漩涡,绿色的玛瑙
和一颗石头睡在鸡蛋上
作为手被剥开的灵感
一声碎裂就是一生
一宿讲不完的话或放不出的电影
所有颜色都被我涂改
笔或纸在玻璃上走动
一盏灯抱住一个黑夜
我抚摸空气的肿块让无形停
在你的脸上
你知道——遗忘,是一只
会唱歌的舌头
盗 梦
把握着每个多余的梦
收留的苦恼,你说就和天上的繁星一样密布
还能被常常唤醒,到每一次沸腾的过去
还能倾诉,紧闭的双眸中有呼吸的阵痛
你说光会吸走丢掉的东西,你拿走
一声野兽般的撕咬开始瞄准疼痛的地面
一块镜子前站着红色的雕塑
没有人
在超越布拉格之后的理想之都后面
没有人再给尘埃施粉
橙色面包的仆人开始修剪它那旋梯
在那些断线的珍珠上一颗颗地吻
直到登上塔楼去迎娶他的新娘
虚 构
在我之后,你总能说出最好的言语
风拿不定,也没有哪一棵树需要伫立
为迎接哀伤,而不是属你的一切
他们需要把触须伸得更长
长到足以虚构完一个世界
无数的交欢和精神的静谧
足以使死亡在浴室里敦促
合上严酷的被褥,一声叹息如木
我如愿地向远处奔去,一去不返
以为所有都是幸福的暗示,
我可怜的血管中暗藏着忧郁的毒
一经释放,便不得已和着风的节奏上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