动物狂欢曲

　　动物狂欢曲
　　又逢周末，老拳师提议大家把书屋故事会搬到河边草地上去。丁丁提议说：“听完故事后，得找几个人扮演角色。”大家急了，催道：“什么角色？快点说，快点说……”丁丁一副导演的模样，说：“要找四个人。这样吧，文文饰演河鼠，芊芊饰演鼹鼠，阿拉布丁，也就是我本人，饰演蟾蜍先生，老拳师爷爷嘛，自然就是灰獾先生了。”“啊？怎么都是动物啊？”丁丁说：“他们都和漫游仙境的爱丽丝、长不大的彼得·潘一样，是英国儿童文学史上真正的明星呢！”
　　故事开始了。
　　鼹鼠、河鼠欢快地春游
　　鼹鼠、河鼠都住在英国泰晤士河畔的土洞里，他俩原是邻居，但交往甚少。因为鼹鼠长这么大，还没出过门呢。他每天只在家里劳动，劳动，劳动。
　　可是今天鼹鼠感到憋气烦躁，春天实在太诱人啊。他扔掉刷子嚷嚷：“烦死人了，什么春季大扫除，见鬼去吧！我要出去！”鼹鼠穿上蓝色外套，冲出家门，又掏又挠又爬又挤，终于，“噗”的一声，鼹鼠的鼻尖钻出了地面，跟着，身子就在一块大草坪暖暖的软草里打起滚来。
　　“太棒了！这可比刷墙有意思。”鼹鼠自言自语道。鼹鼠晒着暖烘烘、香喷喷的太阳，听小鸟儿欢快地歌唱，这真是最舒心的假日啊！别人都在忙着干活，自己做个懒汉，多么惬意。
　　鼹鼠漫无目的地逛到河边，他第一次见到了河，第一次看到了自己的倒影——真让他心驰神迷。他觉得自己很帅。
　　“嗨，你好，鼹鼠！”河鼠打招呼道。就这样不经意地，河鼠和鼹鼠第一次见面了。
　　鼹鼠望着河对面的河鼠棕色的小脸上眼睛闪着光，说起话来两撇胡子一翘一翘的。
　　“嗨，河鼠，你好！”鼹鼠有礼貌地答道。
　　“你愿意来河的这边吗？”河鼠问。
　　第一次见到河的鼹鼠，只能扫兴地说：“唉，说说倒是容易，可惜我过不去。”河鼠二话没说，立即拉来一条大小合适的船，朝鼹鼠这边划过来。
　　河鼠干练地把船停稳后，搀着鼹鼠，叮嘱说：“轻轻地跨进来！”鼹鼠惊喜地亲亲河鼠漂亮的胡子，开心地说：“鼠兄，今天真是太美好了！我这辈子还没坐过船哩！”
　　船很快又划到对岸了。河鼠侃侃而谈：“坐在船上，或者跟着船，到处游逛，待在船里，或者待在船外，好像什么都无所谓，这就是叫人着迷的地方。”
　　“当心前面，河鼠！”靠岸时鼹鼠忽然惊叫一声。河鼠只顾聊天，没注意小船的一头已经撞到了河岸，河鼠顿时成了落汤鸡。他一骨碌爬起来，开怀大笑，若无其事地说：“好啦，要是今天上午你确实没别的事，那咱们是不是一块儿划到下游去，逛它一整天？”鼹鼠也跟着笑了起来，答应了河鼠。
　　河鼠大方地邀请鼹鼠同他一起去野餐。他跳上岸，从家里拿来了一只漂亮的大篮子，里面装满了冷舌头、冷火腿、冷牛肉、腌小黄瓜、沙拉、法国面包卷、三明治、罐焖肉、姜汁啤酒、柠檬汁、苏打水……鼹鼠感动地说：“鼠兄你真是太大方了，我这辈子也没吃过这么多东西啊！”鼠兄鼠弟吃饱喝足，鼹鼠又沉醉在波光、涟漪、水声、阳光之中。
　　忽然，天空尽头传来几声乌鸦的叫声。鼹鼠指着河对岸那片黑幽幽的森林问道：“那是什么地方？”
　　“是野树林！”河鼠回答。
　　“那里的人友善吗？”鼹鼠又问。
　　“当然，有友善的灰獾，可他不希望被人打扰。”河鼠吞吞吐吐地说，“不过……有些动物，如黄鼠狼、狐狸，等等，他们会成群结队地闹事。野树林的故事说不完。”
　　鼹鼠对野树林充满了好奇。这时，“咕噜咕噜”一阵声响，水獭从水里冒出来，一起加入他们的谈笑。此间，树篱中传来一阵窸窣声，一个带条纹的脑袋钻出来，露了一下脸又不见了。河鼠失望地告诉鼹鼠说：“这就是讨厌社交活动的老灰獾，今天谁也别想见到他了。”随后，他们碰到蟾蜍手舞足蹈地驾着崭新的赛艇，一身新装，从河鼠的小船面前飞驰而过。
　　太阳渐渐西沉，河鼠朝回家的方向悠悠地划着船。谁知鼹鼠早已按捺不住了，跃跃欲试地说：“喂，鼠兄，我想划船，我想我的手脚非常灵活！”
　　河鼠微笑说：“现在还不行，你还没学会划船的技巧……”
　　话没说完，鼹鼠跳起来，夺过河鼠手中的双桨，把双桨往后一挥，“扑通”的一声，船儿兜底翻了过来，鼹鼠在河里扑腾着挣扎。哎呀，水好冷呀！鼹鼠在水里时沉时浮，又咳又呛，吱哇乱叫。当他觉得自己难逃一死，深深绝望的时候，一只强有力的爪子抓住了他的后脖颈。河鼠把可怜巴巴的鼹鼠推到岸边，把他的身子搓揉了一阵，说：“现在，老伙计！顺着驿道来回使劲跑，跑到身上暖过来、衣裳干了为止。我潜下水去捞午餐篮子。”
　　回到河鼠家中，坐在火炉旁的鼹鼠仍然惊魂未定，羞愧难当地对河鼠道歉。他情绪激动，低声说：“鼠兄，我……实在对不起你。想到我险些把漂亮的午餐篮子……弄丢了，心情就特别沉重。说真的，我觉得自己是一头蠢驴……”河鼠打断鼹鼠，大度地宽慰他说：“我是河鼠嘛，弄湿点儿算什么？我待在水里的时间比待在岸上的还长哩。你就别再惦着这件事了。这么着吧，我家虽比蟾蜍家简陋，但我真心希望你来跟我一道住些日子。我教你划船、游泳，你很快就能像我们一样，在水上自由自在的了。”
　　鼹鼠很庆幸自己第一次春游就这么浪漫，最让他高兴的是与邻居河鼠成了最好的朋友——有朋友的感觉真棒！还有，鼹鼠第一次见识了一条河，真正的河。
　　“鼹鼠交到河鼠这样的朋友，真是三生有幸！河鼠包容了鼹鼠的缺点，这是真正的友谊啊！”芊芊说。
　　“是啊，鼹鼠后来学会了划船，知道了小河发洪水时的危险，体验了各种快乐，河鼠也衷心地为鼹鼠的进步感到高兴。一个大雪天，鼹鼠冒险去野树林拜访灰獾遇险，河鼠还舍命救朋友。”丁丁又说，“他们在野树林发生的故事可惊险了，大家接着听吧。”
　　鼹鼠野树林遇险，
　　河鼠舍命相救
　　寒冷的冬天，动物们都渴望到暖和的南方去。鼹鼠始终惦记着他的朋友——孤僻的灰獾，于是他暗下决心，要去野树林探访灰獾。鼹鼠曾经邀请河鼠一块去看灰獾，河鼠却总是推三阻四，说那里太危险。
　　一天晚饭后，鼹鼠没有告诉河鼠，就独自去野树林了。鼹鼠一路拨开树枝勇往直前，踩得枯枝 “噼啪”响。可直到天黑，鼹鼠也还没到达灰獾的住处。鼹鼠忽然发现各种不怀好意的面孔都在窥视自己，吓得惊恐万分地在野树林里不辨方向地乱跑，最后跑不动了，只能蜷曲在冷风吹拂的黑洞里。这下他恍然大悟，为什么河鼠煞费苦心地阻止他来野树林。
　　而河鼠半夜惊醒，发现鼹鼠的帽子靴子都不见了。他走出屋子仔细观察，泥泞的小路上全是鼹鼠的脚印，方向明确，径直地奔向野树林了……
　　河鼠不假思索，赶紧回屋系好皮带手枪，拿起一根粗棒，撒腿朝野树林狂奔。来到野树林时天色已暗，他毫不犹豫地钻进树林，寻找鼹鼠的踪迹。河鼠那把闪闪发亮的手枪和紧握在手中的粗棒就把野树林里的动物吓没了声气，连踪影也没了。河鼠在树林里耐心地搜索了大约一个多小时，高声呼喊：“鼠儿，鼠儿，你在哪？我来了！”找了很久，河鼠在一个树洞里，才找到了筋疲力尽浑身发抖的鼹鼠。河鼠和气地批评鼹鼠：“你真不该独自来这儿，最起码应该有个伴才行。”随后便带着鼹鼠离开了野树林。
　　他们选择了一条看似最有把握的路线，互相搀扶着，装出一副所向无敌的样子，在野树林里寻找避风港。渐渐地，他们在风雪中失去了方向，饥寒交迫，摔得头破血流。走着走着，“哎哟，我的腿！”鼹鼠喊道。可怜的鼹鼠被深埋在雪里的利器绊伤了，在一旁咒骂。河鼠一看，高兴地欢呼起来。“噢，天啊！”鼹鼠在心里感叹道：河鼠真狠心，自己被刮伤了他反而还高兴。河鼠说：“难道你还不明白这意味着什么吗？你这个呆瓜！”河鼠知道这是刮泥器，于是急忙动手刨开四周的积雪，还让鼹鼠和他一起刨，说：“要是你今晚想有个暖和的地方睡上一觉的话，这是最后的机会。”他们一阵苦挖之后，雪坡旁立着一扇墨绿色的坚实小门——月光下清晰地看到门上刻着：獾先生。他们连忙敲响了灰獾的家门。善良的灰獾非常热情地招待了他们。他们填饱了肚子，安全而温暖地度过了一个风雪交加的夜晚，和獾也结下了深厚的友谊……
　　“这晚，鼹鼠、河鼠成了獾先生的好朋友。老獾先生第一次意识到自己的脾气坏而且总是提防着别人的缺点。其实他很友善，虽然在社交场合很难见到獾先生，但他总是在家里热情地招待朋友，也非常关心朋友们。”布丁说。
　　“鼹鼠、河鼠还有其他的好朋友吗？他们还有什么好听的故事？”大伙追问道。
　　“还有骄傲自大的蟾蜍，他的历险故事更精彩，你们可要竖起耳朵听了！”
　　蟾蜍炫车技，闯祸进监狱
　　在河鼠的这帮朋友中，要数蟾蜍最富有了。河鼠、鼹鼠不会忘记，他们第一次乘坐蟾蜍那辆豪华三轮马车到处旅行，不幸被汽车撞翻的冒险经历。马车摔在深沟里成了一堆碎片，鼠哥俩痛心不已，痛骂那辆汽车是“车匪路霸”。而蟾蜍却直勾勾地盯着那辆汽车，露出奇特的笑容，感叹道：“噗噗！多么灿烂辉煌又激动人心的景象啊！诗一般的动力！这才叫真正的旅行！”蟾蜍真恨自己现在才认识汽车，太孤陋寡闻，太虚度光阴了。从此，他迷上了汽车和驾驶。蟾蜍发誓，自己也要在公路上飞速驰骋，要威风凛凛地把大批马车推下沟渠！哼！讨厌的小马车！平淡无奇的马车！淡黄色的马车！拜拜啦！此后，他买了七辆汽车，出了六次车祸，住了三次医院。他家的车库内，汽车碎片堆到屋顶。獾对蟾蜍很担忧，却又无可奈何。
　　一天，獾先生不同寻常地敲响了鼹鼠、河鼠的家门，神情严肃。“蟾蜍的末日到啦！”獾先生边踱步边继续说，“今天上午，蟾蜍又买了一辆马力特大的新汽车。他会毫无顾忌地驾驶那辆大汽车横冲直撞的，“咱们得马上行动，拯救蟾蜍！”河鼠附和说：“这老蟾驾驶技术蹩脚透了，开起车来就什么也不顾了。他虽有钱，但早晚不是送命就是破产。咱们是他的朋友，就该拉他一把！”老獾、河鼠和鼹鼠一合计，决定要把蟾蜍变成最规矩、最理智的蟾蜍！三人即刻出发——去蟾蜍宫拯救蟾蜍！
　　不出所料，来到蟾蜍宫，他们看到的情况跟灰獾说的一模一样。蟾蜍在大摇大摆地炫耀汽车和驾驶服，正准备发动引擎——出发！
　　灰獾先找蟾蜍个别谈话，老蟾表示虚心接受朋友的劝告，可一出门就翻脸不认账。
　　獾说：“你不是答应我，再也不碰汽车啦？”
　　“当然不！”蟾蜍斩钉截铁地说，“正相反，我诚心诚意答应你，只要我看到一辆汽车，噗噗，我就坐上开走！”
　　灰獾一声令下：脱下蟾蜍的驾驶服，关他禁闭！绝不让蟾蜍再做马路杀手，一直关到他不想碰汽车为止。獾和鼠哥俩轮流值班。
　　蟾蜍虽被关着，但对汽车的狂热依旧。他把椅子当汽车开，嘴里发出古怪可怕的嘈杂声。玩到高兴时，蟾蜍会翻一个大筋斗，倒在地上，摊开四肢躺着，暂时得到了极大的满足。不过，日子一天天过去，蟾蜍受不了被关禁闭的寂寞了。
　　一天，蟾蜍从窗口跟河鼠聊天，得知老獾和鼹鼠逛集市去了。蟾蜍装死，咿咿呀呀发出痛苦的呻吟，请求河鼠赶快请医生。老实巴交的河鼠看他一动不动的，慌了神，拔腿找医生去了。河鼠一走，蟾蜍赶快从床上跳下来，揣好了钱，穿好马甲，爬出窗口，顺着绳子轻轻滑落到地上，朝着和河鼠相反的方向，扬长而去。
　　逃脱的蟾蜍得意地为自己欢呼：“干得真漂亮！”他“咯咯”笑着，“以智力反抗暴力，智力得胜利！可怜的老耗子，等着獾一顿好骂吧！耗子呀，倒是个好人，就是缺少智慧，根本没受过教育。将来有一天，我要亲自把他调教出个模样来。”
　　不知天高地厚的蟾蜍来到了一家小客店填饱肚子，发现一辆车子停在院子里。蟾蜍按捺不住，悄悄地溜上车，“我只不过是试试，看看这车有没有我的好。”他对自己说。一眨眼工夫，蟾蜍像做梦一样发动了引擎，然后调转车头驶出了院子。此刻，蟾蜍把什么要为鲁莽的行为承担后果之类的警告全都抛诸脑后，只享受飞车的快感。人人都得给自己让路，否则就被撞得粉身碎骨！做路霸的感觉真爽，一路高歌飞驰，随心所欲……
　　乐极生悲，蟾蜍犯法了！罪名是偷车、违章驾驶和对警察蛮横无理。为了严惩蟾蜍这个不知悔改的恶棍，法庭判决如下：盗窃罪关十二个月；违章驾驶处以三年监禁；三项罪名加起来至少也得判处十九年，为了保险起见，加判一年，共二十年。（一个小听众惊呼：能这样判决的吗？）
　　天啊，鲁莽的蟾蜍被判入狱二十年。无论他怎么尖叫、乞求、抗议，甚至是呼唤灰獾、河鼠和鼹鼠都没用了。随后，蟾蜍被送进监狱，“哐”的一声，大门被重重地关上了。
　　“鼹鼠、河鼠和獾先生真是煞费苦心，可蟾蜍怎么就不理解他们的好心呢？好一个贪玩的浪子，什么时候才回头！”老拳师说。
　　“他们判得太重了！哪用20年！”文文不平地说。布丁笑笑说：“咳，你们瞎操什么心，老蟾蜍的智商不是很高吗？他哪会待那么长的时间？”
　　大伙急着问：“那他逃出监狱了?怎么逃的啊？布丁快讲！”
　　掉包计蟾蜍脱苦海
　　蟾蜍被关进了臭气熏天的地牢中，整天泪如雨下。“一切全完了！”他哀叹道，“我胆大妄为，偷汽车，对警察粗暴无理，我罪有应得……”蟾蜍抽泣得话都说不出来了，此时他最想念的是他的朋友老獾和鼠哥俩。
　　一连好几个星期，蟾蜍滴水未进，瘦得皮包骨头。幸亏看守蟾蜍的老狱卒有个特别喜欢动物的女儿，很同情蟾蜍的悲惨处境。她央求父亲让自己看管蟾蜍，父亲同意了。之后这位好姑娘每天都细心地照顾、安慰蟾蜍，蟾蜍的身体也迅速恢复了健康。蟾蜍对姑娘大吹特吹自己的故事，狱卒女儿极其同情蟾蜍的遭遇，便给蟾蜍出主意，让蟾蜍乔装成一个洗衣妇，混出监狱。起初蟾蜍傲慢不接受，但是最终还是同意了。
　　第二天晚上，蟾蜍乔装成了洗衣妇的样子。他揣着一颗不安的心，尽可能迈着坚定的步子，小心警惕地走出牢房，开始了一场最疯狂的冒险行动。这身衣服成了一张最好的通行证，每过一道门，士兵都会催促他快走。仿佛过了好几个钟头，他才通过最后一个院子的门，听见监狱大门“哐”的一声，再次重重地关上。“我自由啦！”他直奔火车站。他被自己这次大胆冒险而轻易取得的成功冲昏了脑袋。
　　到了火车站后，蟾蜍想买票，不料身上一分钱也没有了，还被人误会成“骗子太太”。蟾蜍真是太绝望了，眼看就可以回家了，却因为缺少几个可怜的钱而功亏一篑，想着自己逃跑的事情很快就会被人发现，绝望中他想到了逃票上车，蒙混过关……
　　“那接下来怎么样了？”大家盯着布丁问。
　　布丁说：“蟾蜍逃狱后历经种种险情和磨难，回到家发现自己的蟾蜍宫被白鼬和黄鼠狼恶意占领了。最后在足智多谋的老獾领导下，他们帮助蟾蜍夺回了蟾蜍宫。蟾蜍从此改邪归正。好听的故事还有很多，可时间已经晚了。”
　　每次离开书屋都让人那么依依不舍：“故事太好听了！我们真想到蟾蜍宫去做客，还想去参观灰獾先生四通八达的地下密道，跟着河鼠坐在火炉边看大河从窗前流过……”
　　布丁说：“精彩的故事还在后头哩，还是自己去借书来读吧。”
　　也来不及演戏了，阿拉布丁其实很想饰演蟾蜍的。你呢？想扮演哪个角色？
　　本期特别推荐：《柳林风声》 ［英］肯尼思·格雷厄姆著 杨静远翻译 长春出版社2009年